沈稚秋:“……”
她竟然!无言以对!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的?他越变越坏了!小时候明明那么单纯可爱。
沈稚秋再无耻也不太好意思否认自己刚刚说出口的原话,只能无助地看着男人堂而皇之地占据她的屋子。而看到她终于吃瘪,桑落悄悄勾唇,心里是说不出的舒畅。
与此同时,皇宫。
“娘娘,薛大人来了。”小太监报了信,将清俊的男子引进殿内。
身着华服的淑妃娘娘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
看到妹妹消瘦的脸庞,薛珩一阵揪心,不过他出身簪缨世家,素来看重礼仪。见到她的第一反应还是掀袍请安,没有半点怠慢,俯身的动作被淑妃一把扶住。
“哥哥这是做什么?我早就说过不要向我行礼。”薛文婉拧着眉小声道,“又没有外人在,你这样是要伤我心的。”
薛珩说:“娘娘是主,微臣应当遵循……”
“你再这样我会生气。”淑妃着重强调“生气”两个字。
他只能无奈地起身,在她对面坐下。
薛文婉屏退宫人,给哥哥倒了杯茶,脸上终于流露出几分笑意:“我听说哥哥今日进宫面圣,就赶紧叫小陶子过去找你,果然找着了。”
赵问别的不行,对宫里这些妃嫔却是没话说,一贯准许她们与家人见面,也不怕群臣非议些什么。毕竟他荒唐行径数不胜数,虱子多了不怕咬的。
喝了妹妹倒的茶,薛珩目光扫过她的脸颊,不禁蹙眉:“婉儿,你怎么瘦了这么多?要是让父亲知道不知道该有多心疼了。”
他们家皆是男丁,这辈独文婉一个姑娘,全家人都当眼珠子似的疼着。当年她说要入宫,父亲气得差点辞官回家。
毕竟哪个做父亲的真心愿意自己女儿去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万幸皇上待文婉不薄,宫里的娘娘也是些好相处的,不然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替这个妹妹操心了。
眼见妹妹花容月貌却消瘦至此,薛珩心里面很不好受。
“婉儿,我知道你与容妃关系好。现在她下落不明,你难免担心。但是你自己的身体也很要紧,母亲在家对你日夜思念,父亲虽不善言辞,心里也是记挂你的,你要是把身子弄垮了,怎么对得起父母恩情?”
薛文婉勉强展颜,眉间的愁绪还是散不去:“我知道的,哥哥。”
当了她十几年兄长,薛珩要是不看不出妹妹在强颜欢笑,那他真算是白活了。
他只能换个说法:“容妃这回是得罪了太后,陈家势力滔天,她肯定九死一生。你得把自己照顾好,不然等她回来,谁在宫中为她提供助力?”
薛文婉不傻,听兄长的意思,竟是有意帮助沈稚秋。
“大哥,我和沈稚秋是朋友,为她担心理所应当,得罪陈氏我也认了。但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们拉下水。”她严肃地说,“薛家能够在朝中经年不衰,靠的就是忠诚,我们从不参与任何一方的阵营,只效忠陛下。你们不要无端介入,跟陈氏结下梁子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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