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稚秋语气沉下去,“连来问安的时间都抽不出,我倒要去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个不舒服法。”
“走,陪我去她院子里瞧瞧。”
嬷嬷急忙附和:“是。”
到了门口,沈稚秋推开门进去,屋子里阴暗得很,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看不到什么光亮。
“咳咳…”咳嗽声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无须走近,在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
茯苓干呕了下,眼睛红红的:“天呐,这是怎么了?”
“奴婢马上去叫大夫!”说完她马上拔腿跑出去,活像见了鬼似的。
沈稚秋笑骂了句‘没出息’,让嬷嬷等在外面:“我略通岐黄之术,可以为颜姑娘诊治一二,你出去把门关上。”
嬷嬷看了眼榻上生死不明的女人,有些迟疑:“可是…”
这丫头也不知生的什么怪病,万一将未来王妃传染上,王爷不得剥她一层皮?
她声音很轻,不怒而威:“对嬷嬷来说,我的话不管用了,是吗?”
到底是从皇宫中出来的娘娘,若是连个老奴都压不住,她前些年便算是白过了。
果然,嬷嬷被她吓得够呛,赶紧说:“奴婢这就出去,姑娘自己千万注意些。”
门被她带上,传来咔嚓一声响。
沈稚秋在桌前坐下,慢条斯理地喝了口茶。
“现在没人了,你确定还要再装模作样?”
“我都在这儿了,有什么目的不放直接告诉我。”
床边传来一声虚弱的低吟,如怨如诉,好不可怜:“瑟瑟,我已经把师兄让给你,你也与他有了孩子,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我?”
“是,之前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可如今我真心改过了啊。”
颜楚音哭得凄凉:“你和师兄才是天生一对,楚音发誓再也不敢有非分之想,求你为我解毒吧,我真的很难受。”
“这就是你的招数?”
沈稚秋微微一笑:“几年过去,再蠢的猪都长大了,楚音却还是守着同样的把戏,难道不觉得丢人吗?”
她声音柔而媚,如猫捉老鼠般逗弄着猎物:“让我猜猜,唔…你是不是已经派人去通知赵霁,说是我给你下毒,让他赶快过来。”
颜楚音对她的态度捉摸不透,警惕地屏住呼吸。
沈稚秋继续说:“很聪明,知道我有了身孕,你在王府里面不可能有立足之地,倒不如破釜沉舟,好好的搏一把同情。”
“这招挺有用的,我记得几年前他就因为你生病把我责骂了一顿,还逼我用心头血来救你。”
女子话锋一转,声音讥讽:“不过你以为时至今日,同样的办法还会有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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