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捻起对方略显苍白的脸,李伽莲心情被取悦了:“怎么了?”
赵如意心情不好,他自然好极了。
此刻的女人,完全是他养在深闺的宠物。他左右端详,“说说。”
赵如意直勾勾盯他,“从前本殿没发现,原来你挺讨人厌的。”
明明成了阶下囚,开口闭口仍是“本殿”。逼仄的房间内还要维持无畏的自尊,李伽莲只觉得好笑,却放任她继续这种毫无意义的行为。就像将朵牡丹养在阴暗的角落,他就静静看着它努力绽放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到阳光下。
李伽莲搂住自己心爱的牡丹,哂笑:“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我。现在觉得我讨人厌,殿下,这不在打你自己的脸吗?”
赵如意阴沉着脸,忽然又吐了句:“李伽莲,你就是个孬种。”
被人兜头盖脸地骂,这回李伽莲非但没有生气,反而笑意更甚。无需问,他知道这句话背后的意思。
“殿下,你当真以为,我会为了你跟赵墨打起来?然后,让你坐收渔人之利?”
李伽莲伸手按在她的后脑勺,随后狠狠吻上那双嫣红的唇。片刻后,他微微退开,耳边尽是她低低的喘息。
“别做梦了。赵如意,记着,你此生此世,都只能被我关在这里,永远都不可能有出去的一天。”
翌日,李伽莲一如既往出了赵如意的房,结果小厮急忙来寻他,说出事了。
他脸色一凛,快步走进书房,就见李复与三四位分坛坛主正齐聚在内,个个面露兴奋,俨然像是打了场胜仗。
顿时,李伽莲心头浮现不好的预感。
只听见其中一个分坛主眉飞色舞说道:“教主,俺们给您报喜来了!俺们刚才干了件大事!”
“刚才俺们率领西社坛、东赤坛还有北山坛的兄弟们,劫了江东送进神都的花石纲。里头足足有十万白银,还有字画金器丝绸,他娘的,赵墨那狗贼要享福,俺们偏不让他享!”
这大汉说得洋洋得意,全然没发现李伽莲面色瞬间冷下来。
“你们,让人知道是苇绡教做的吗?”
大汉拍了拍胸膛,坦然承认:“当然!咱们苇绡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此等劫富济贫的好事,哪里需要遮遮掩掩?”
依照过去的惯例,现场他们留下象征着苇绡教的李花。
“赵贼连月偷袭,我们死了那么多兄弟,怎地也得叫他血债血偿……”
李伽莲没理会,直接看向李复:“姑姑,我之前已传令,要教中所有分坛不得轻举妄动。是你准许他们劫朝廷的花石纲?”
苇绡教规条森严,没有副教主以上的同意,这些分坛主就算义愤填膺,也绝对不敢擅作主张,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