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上前抱住她,然后将她抵在红柱,用缠绵的吻来停住甜蜜时光。再接下去,便是红帐里头不可告人的画面了。
赵如意显然也还记得,她说:“本殿,很想你。”
这个“想”,自然不是单纯意义上的。男欢女爱,她想的,是曾经那些耳鬓厮磨。
伽莲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无耻!
正欲冷冷讽刺她不知羞耻,可赵如意用没被抓的手,飞快地探向他胸口。猝不及防,竟让她从里头摸出一样东西来。
伽莲顿时白了脸。
只见赵如意手里拿着的,是一个荷包,上头绣着歪歪斜斜的莲花。
第1章岂可暴殄天物?
这荷包的针线活极差,面上那朵莲花边缘参差不齐,底下根茎也像长不直似的,随时随地要蔫下来。偏偏,伽莲就把它藏在僧衣之中,贴着胸口的位置。
赵如意当然知道,是她要求的。某一夜极致缠绵之后,她趴在情郎的胸口,指尖点着底下起伏的地方,侬言软语地问他:“伽莲,你爱我吗?”
“爱。”她的佛坦然又热烈。
“那,把它收好,就放在这里。”她从旁边的衣服里捞出自己送出去的定情信物,然后轻轻将它按在他的胸腔上,无理又蛮缠,“你既然爱我,就要日日带着它,除了……”
女人往前倾,偷了个吻,眼中闪烁着狡黠:“这会儿,我让你脱,不然你必须永远带着它。”
简直无理至极。
可伽莲爱极了她这样刁蛮任性的女儿家作态。情爱总是让人丧失理智,变得冲动又愚蠢。一个荷包就算日夜带着身上,离着胸口最近的位置又能代表什么?
过后伽莲却找来针线,将在他每件内衣底部都缝了个浅浅的袋子,恰好能装入那枚荷包,就是离他的心最近的地方。
陷入情爱中的人总是有股盲目的自信,自信爱情会天长地久。彼时他也是这样,他相信他与赵如意会天长地久。
做着最愚蠢的事,作起最不切实际的梦。
如今梦醒了,这枚荷包成了愚蠢的证物。
伽莲不加思索就将荷包夺回,赵如意如同已经捕捉到猎物的猎人,低声笑了笑,“看来,圣僧也对本殿念念不忘。”
死死攥紧手里的东西,伽莲并不想跟她废话:“你究竟想怎么样?”
“没怎么样。”赵如意尾指戴着长长的护甲。如今,那錾金点翠的护甲轻轻勾住他的腰带,邀请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