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刘贵从一开口,他都在盯着对方。
这小子跟他儿子在丹阳城内胡搞的事没少传进他耳里。
他一开始也认为刘贵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罢了,但现在一看,似乎传言不实。
军衣之事乃是重中之重。
自己若真如刘贵说说的部分青红皂白治他罪,那岂不是傻!
于是他淡淡地开口答道:京庭拨下来的款项是十五万两,期限一个月,但现在已经过了七天了。
想到时间越来越紧,丹阳城那些小布商又难堪大用。
他不由再次在心中叹了口气,看来自己政绩难保啊
不料这时。
刘贵却清朗地开口道:我只要一万两,半个月,十万军衣必然双手奉上。
什么?
相互再次对视一眼后,皆看出那小子是在天方夜谭!
一万两,半个月,这不是笑话么
就是把整个丹阳城的人都叫来,恐怕都做不出来!
毕竟此事难就难在棉果需要外发到其他城区脱籽,一来一回都要浪费近十天,他又怎么可能能在十天内做出军衣。
所以刘贵的话一出,陈天河原本对他刚刚产生的几分好感顿消。
脸色也瞬间冰冷无比,放肆!你竟胆敢骗到我郡守府来了?
一旁师爷吕青松更是急不可耐叫道:来人,把这小子拖出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然后给我扔出去!
刘贵虽有信心,但也架不住对方认知不到位。
只得连忙拱手道:大人何不亲眼看看再做决定呢?
说完,他向外庭那几个抬脱棉机的仆人招了招:麻烦几位大哥将脱棉机抬过来!
陈天河和吕青松这才注意到那台脱棉机。
且似乎跟以往见过的不一样
陈天河的神色顿时又凝重起来。
吕青松示意那几人抬过来,看了几眼后,开口对陈天河道:好像确有几分不同!
趁众人发怔带之际。
刘贵直接走过去,将机台上他准备好的一包棉果倒进机台漏斗,接着踩下发条。
只见数股棉花落入机器中飞速转动起来。
无数被剥离出来的棉籽哗啦啦落下。
原文需要两人操作不停的脱棉。
现在貌似只需要把棉果放上去,等它自动剥离就能得到棉花了。
其速度,还比原来的旧试脱棉机不知道快了多少倍。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不禁露出震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