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阙眼都不眨一下,哼道:“聒噪!”
元极宗弟子都被这一幕吓到,又退后几步,只留一身白衣的白忆月独自站在阎阙面前;她没管跌落在地的谢拾意,双眸清浅看着眼前的红衣男子,眼角还有一滴泪珠要落不落,真正的惹人怜惜。
“这位应该就是清虚宗的阎师兄罢,大师兄只是气不过大师姐背弃婚约,还要给大师兄与我泼脏水,这才前来质问;阎师兄是不是听信了什么人的胡言乱语,这才误会了大师兄,我代大师兄与你道歉···”
红衣美人随意甩袖,我见犹怜的女子就跌落在谢拾意身侧,两人一样的狼狈;美人踱步近前,黑靴碾着白忆月的手掌,说出口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哪来的骚狐狸,也敢舞到本君面前?”随意看了眼一旁呻·吟的谢拾意,足上用劲踩碎白忆月手掌,眼眸结冰继续道:“你当本君是你身边这个眼盲心瞎的蠢货,由着你颠倒黑白?”
“妖族的狐狸不少,本君也是见识过一些的,但如你这般骚·气冲天的还真是第一次见;少把你那些骚臭把戏耍到本君这里,否则,本君会剥了你的狐狸皮,给一一做个垫子用。”
紧接着这人又连连“呸”了几声,满是懊恼:“本君还真糊涂,你这样臭的狐狸皮怎么能给一一用,熏坏了我们一一怎么办?与其用你的,本君倒不如剥了那妖尊白故禅的狐狸皮,怎么说七条尾巴也够用些。”
嫌弃移开黑靴,施了一个清洁术,兀自恼恨道:“完了,本君竟然踩了你这骚狐狸,本君脏了,一一定然要嫌弃本君了。”
所有人目瞪口呆,映照峰清寂无声。
第279章溯源(11)
忽然之间,这些人又反应过来,有出于对大师兄的尊敬和对白忆月的爱意的都壮胆上前与阎阙理论,还有人趁机离开映照峰去找执法堂长老。
对于这些人的行为阎阙都清楚,懒得搭理几个叫嚣的弟子,随手挥出一张软榻,姿势散漫坐下,等着元极宗的长辈们过来。
他如此嚣张的姿态刺痛了这些弟子的眼,可他们又深知自己打不过此人,只有无能愤怒;孟昭和云黎赶到,试图先扶起地上的两人,也被阎阙挥袖之间甩落在地。
孟昭因为直觉不敢对上阎阙,云黎可没有师兄这样的自觉,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师妹狼狈倒在地上,一只手血淋淋的,还能看到森森白骨,当即就怒发冲冠,红着眼剑指阎阙。
只是他的剑招还未出,人就被打飞,同样狼狈落在白忆月身旁;阎阙指尖一动,惨呼声传来,云黎拿剑的右手彻底废了。
红衣美人懒洋洋扫了一圈:“还有谁疼惜你们的小师妹想上前挑战的,只管一起来就是。”
变故只在眨眼之间,连云黎都没有一招之力,谁还敢多嘴。
阎阙斜倚在软榻上,声音冷冽:“本君可不是一一,她会念着同门之谊对你们手下留情,本君可不懂这个;在本君这里一一就是最重要的,谁敢伤害一一,本君百倍千倍回之。”
看看众人的反应,红衣美人又轻“啧”一声:“都说元极宗是修真界魁首,令人仰望的存在,本君今日却不能苟同;涂一一这样的奇才,在我们清虚宗那是被敬佩的存在,师兄弟们哪个不想着求她指点一二;你们元极宗的人到好,上下都捧着一个骚狐狸的臭脚,排斥教导你们修炼之道的大师姐,还真是稀奇。”
众人的脸上都是不自在,多半的人低头躲避这人的视线;他们当然知道大师姐对他们的教导,当然也敬佩大师姐,他们中也有人看不惯小师妹的做法;可宗门长辈和大师兄都那样偏袒小师妹,他们当然也只能顺应形势,否则被排挤的就是他们。
大师姐从小就是奇才,境界也高,因为小师妹被宗门上下排挤也没什么影响,可他们若是被排挤了,还能在宗门待下去么。
也有不服气的人辩驳:“小师妹最是善良,经常给我们准备茶点,会关心我们修炼累不累,我们当然喜欢小师妹!”
几个人跟着附和点头,就是如此;和小师妹比起来,大师姐明明就是高不可攀。
“果然啊,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你们这样的蠢货。”红衣美人摇头冷笑:“元极宗难道会缺了你们的供应?修真之人就那么馋那三瓜俩枣?元极宗排的上号的内门弟子,居然被三瓜俩枣收买了人心,忘却了修道之人的道心,你们还沾沾自喜?”
“呵,元极宗,不过如此!”
匆匆赶来的宗主谢楝和执法堂大长老齐铭落地就听到这番话,顿在当地;阎阙抬眼看过去:“谢宗主和齐长老觉得本君说的可对?”
谢楝上前:“清阙真君言之有理,只是不知小儿与这两个弟子是如何无礼,竟累得真君来元极宗亲自动手。”
“谢宗主是觉得本君多管闲事了?”瑞凤眼满罩寒霜看过去:“元极宗如何本君并不关心,可涂一一的事就是本君的事!”
这人的眼眸涌上脉脉情意:“本君很早就心悦贵宗涂一一,然听闻她与谢拾意早有婚约,本君也只能暗自恋慕;最近听闻贵宗为她解除了婚约,本君的机会不就来了么,这才有本君到贵宗的事。”
“哪知道本君一来就看到涂一一被罚过思过崖,你们那日在思过崖的经过本君看得清楚;谢宗主,本君就不明白了,是非分明之事为何你们要混淆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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