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觑眼打量了一眼涂一一,谢楝今日已经见到她的的战力,还不知道她有没有留手,玉澜真君却还是没有在她的剑下占得便宜,如斯战力,若是再任由玉澜真君说下去,谢楝不敢想涂一一会不会气恼之下再动手,修真·界可是凭实力说话的。
“真君说的话也有道理,但兹事体大,还是要经过实证才是,不若等老祖出关后再问,怎么说三位老祖是真的见过战神的,或许他们能有办法辨清真伪。”
“今日的事情起因在白忆月与谢拾意,涂一一属无奈反击,无过,即刻便可回玉澜峰;谢拾意惩罚依旧,至于白忆月,不管她是不是战神血脉,陷害同门的嫌疑并未洗清,还请玉澜真君回去自行惩戒,半年内就不要出玉澜峰了。”
转身看向涂一一,谢楝神色有些为难问:“一一可对这样的处置还满意?”
说实话,涂一一并没有想过今日就能取了白忆月的性命,不管她修为如何,原剧情里后期可是还有神界的人下来护着白忆月的;而她的神魂刚与这具身体融合,修为不过渡劫期,根本就不是神界的人的对手,当然不能操之过急。
更何况她还想要弄清楚原身的身世,现在当然还不是与元极宗撕破脸的时候。
今日她已经在宗门众人面前揭开白忆月与谢拾意的面目,总会有人怀疑他们的;至于玉澜真君这个原身的师尊,她已经在之前说话的时候就给他施加了心理暗示,相信他横生心魔的时候不远了。
对于原身最大的三个仇人的报复,她已经取得了第一步的成果,也算开局不错;之后有的是时间,她自然会慢慢与这些人算账的。
见她颔首,谢楝满意点点头,宗门这一代的弟子里,还是涂一一最坦荡大度。
眼见事情都说完,玉澜真君也知道自己今日只能勉强挽回这一点颜面,再不能强求,面沉如水扫过涂一一这个大弟子一眼,令云黎与白忆月跟上,当即化作流光不见了身形。
宗主谢楝想的更周到些,他明白涂一一今日是与玉澜真君撕破了脸,且她如今已是化神境,按照宗门的待遇也不可能在屈居玉澜峰,她可以是一峰峰主了;当下就与她说了几句,让她自行挑选哪座峰头,侍奉的弟子也可以在外门弟子中自行挑选,至于举办化神境贺典的事,谢楝的意思是等白忆月这件事查清之后再说。
对于宗主说的涂一一都没有异议,点头应下,说她先回玉澜峰拿自己的东西,至于住处,她选定了宗门内偏僻一点的映照峰;贺典的事情她不着急,刚突破了境界,还需要闭关稳定境界才是。
谢楝都应下,看着她的身影也消失不见,这才长叹一声。
紧跟着宗主的执法堂长老齐铭犹豫片刻,还是与几人道:“我总觉得玉澜真君这事欠妥当;不说涂一一说的年纪不对,就是咱们都知道上古涂山氏的传说,不管是遇到了何等意外,神族天生的神体都不可能被换了资质,白忆月的来历还是要小心查探。”
其他几位长老互相看一眼,也都点头认同;玉澜真君幼时确实被战神所救,又送到了元极宗,他牵挂战神的血脉是真,但也不能由着他行事。
几人还没说的是,想当年战神是何等的风姿,她的血脉怎么可能做出陷害同门甚至谋划同门根骨的事来,这不是给战神抹黑么。
谢楝当然能看清楚他们的言下之意,他又何尝不是担心这点,所以才匆匆结束今日的争论;若是任由事情发展下去,玉澜真君是铁了心要维护白忆月这个不知真假的战神血脉,涂一一又是个刚硬不屈的,谁知道最后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收拾的结果。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查清楚白忆月的来历,更要请老祖出关,看看白忆月的神魂是不是真的如玉澜真君所说。
看见齐铭好像还有未尽之言,谢楝让他只管说,集思广益才能更加有利现在的局面。
“宗主有没有想过,其实涂一一的年纪和修为才更像是战神的血脉?”
谢楝和几位长老齐齐嘶声,神色更加严肃看着齐铭。
“你们可还记得,涂一一就是老祖在后山发现的,她的名讳里为何有涂这个姓?最重要的,她的资质是我们都闻所未闻的,修炼进境更是如同喝水般简单,每次提升境界都没有雷劫,这些表现难道不是更像是典籍里记载的天生神体?”
有长老疑惑:“可涂一一被捡回来的时候就是人族,白忆月确实神魂本体是三尾白狐。”
谢楝皱眉思索片刻,看看几人纠结的神色,当即便说不如一起去请见老祖,或许齐铭的猜测也有道理。
这边几个长辈径直去了后山请见闭关的老祖。
且说涂一一回了玉澜峰,落在自己居住的院子里,从院门处踱步往房间里走;到了这里那种熟悉的感觉更加强烈,好像就是她自己在此处生活了近百年。
院子里的陈设不说,都不用进屋子涂一一都能想起里面是怎样的布置,还有那些散落的日常物件,都像是她曾经摩挲把玩的。
进了屋子,果然如同她的记忆一般无二;目光流连,涂一一甚至能看到自己从牙牙学语到能举起木剑在院子里挥舞的所有场景。
凝眉想了片刻,挥袖将屋子里和院子里的东西都纳入储物戒,这才漫步走出院子;回头最后看了一眼,涂一一就要直奔映照峰,却被云黎的声音拦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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