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徒放肆!”
涂一一才不怕,当即挥剑迎上,金色剑意笼罩在思过崖上空;一片震荡之后,在场修为低下的一些宗门弟子承受不住剑气的威压而吐血昏厥,几个宗门长辈急着撑起结界保护这些弟子,宗主谢楝则焦急劝二人停手。
对于现场的变化,涂一一并无愧疚,原身最后的结局,在场的人都有关系;尤其是这些宗门弟子,原身当初是那样尽心教导督促他们,生怕他们修为跟不上陨落在魔族或妖族手中,可这些人又是如何议论她和对待她的。
现在不过是旁观两个高手过招,他们竟撑不住外泄的剑气,可见他们的修为根本就没有半点进步,这才是咎由自取,也让他们明白修为低下在修真·界是多么残酷的一件事。
都已经打起来了,涂一一当然不介意全部撕开玉澜真君的面目。
“怎的,师尊这算是恼羞成怒了?看来是被弟子说中了呢;您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呢,虽说修真·界容不下师徒生情,可师尊您已经是这片大陆修为最高的人,都已经不分是非偏袒您的爱徒了,何不再进一步直接拥有您的爱徒呢,相信别人也最多只是几句非议,您又不介意。”
扫了一眼已经摇摇欲坠的白忆月,涂一一面上又是似笑非笑的神情。
“依我看,小师妹对您也不是没有情意的;她若是不明白您的心意,又怎会一再越界索要我的东西呢;介入谢拾意和我的婚约,也不过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怎么说谢拾意也是宗主继承人。”
“可师尊若是能坚定一些,相信小师妹还是愿意投入师尊您的怀抱的;不然她明知道宗规为何还要屡屡犯错,不就是想着在师尊您面前证明存在感么,当然,也有她想要知道师尊您究竟能为她做到哪一步的试探。”
“您师徒二人都郎有情妾有意的,又何必一再伤害别人试探彼此呢,您二位直接在一起多好,也能少些冤死之人,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现在想想,小师妹救下魔尊和妖族少主说不得也是对师尊您的试探呢。”
话落,她还转头认真看着白忆月问起来:“小师妹,我说的可对?你早就看出了师尊对你的这份移情罢?小师妹也太过为难了,何必无视同门的性命试探师尊呢,你明知道师尊是当世高人,他当然可以为了你抵挡世间流言。”
想到什么,涂一一又恍然大悟道:“世人的流言又算什么,小师妹一直喜欢我的东西,每次都在师尊面前不经意流露喜欢之意,师尊就会令我让给师妹你;这次小师妹之所以送我这条玉带,想来不是没有缘由的,难道师妹是看中了我的灵根和灵骨,想要用我的命改换你的资质?”
埋藏在心底最见不得光的想法被涂一一这么当众说出来,白忆月哪里敢认,连连摇头否认。
“我不是!我没有!大师姐莫要污蔑我······”
宗主谢楝和几位宗门长辈这时候都已经面沉如水,若是涂一一说的是真的,这才是真正的骇人听闻,将是元极宗最大的丑闻。
还不等谢楝张口,涂一一已经击败玉澜真君的攻势,没管玉澜真君不敢置信的惊诧,她并指向天,冷肃立誓。
“我涂一一,今以道心向天道立誓:今日所言所行皆是亲眼所见,并无寸心污蔑之意;往日在元极宗的所有行为皆是为了宗门大义,为了同门手足的生死担心,并无半点对自己的私心;若违此誓,天道可罚我心魔丛生,修为再无寸进!”
誓言落下,涂一一转向玉澜真君和白忆月。
“我敢立下心魔誓,师尊和小师妹可敢证明你们并无偏私和害我之意?”
众人期待的目光看向师徒二人,等着他们的动作。
在元极宗所有人心中,玉澜真君就是元极宗除了已经闭关的几位老祖之外最令人尊崇的存在,他就是现在元极宗的精神信仰;而白忆月从来了宗门之后,一直活泼可爱,又救下那么多灵兽,还对宗门的所有弟子一视同仁的亲近。
即使现在上空还有留影石里的影像,可很多人还是下意识不相信大师姐说的,他们相信小师妹。
可现在大师姐对着天道立下心魔誓,证明她所说非虚;心魔誓有多么严肃,只要是个修士都知道,这可不是轻易就能立下的誓言。
大师姐已经立誓,他们都等着玉澜真君和小师妹也能如涂一一那般坦荡立下誓言,就能证明他们以前没有维护错人。
可是涂一一还真给说对了,玉澜真君和白忆月哪里敢立誓,尤其是心魔誓,他们本就心存龌龊。
眼看着他们师徒二人的神色青白交加大的变化,就是不立誓,众人哪里还能不明白谁是谁非,面上的失望之色再也不遮掩。
玉澜真君当然不能任由事情继续发展下去,当即长叹一声,为难看向宗主谢楝。
“事到如今,本君也不得不与宗主说明白,事实并不是我这逆徒所说的这般;宗主和几位长老应该还记得,本君幼时曾被战神涂山月所救,是战神将我送到元极宗,本君片刻都不曾忘记战神的恩德。”
随着他的话音,从他储物戒里飘出来一张画像,几位长老一齐看过来,画像上惊绝天下的美艳女子可不就是昔日战神涂山月么。
“因为不敢忘记恩德,本君根据自己的记忆画下战神的画像时时缅怀,哪知道竟被这逆徒看到;月儿容貌是与战神有七分相似,本君当然会因为昔日的救命之恩多加照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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