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当然不明白真心和真情意,大师兄和小师妹是日久生情,小师妹也知道自己不对,只藏着自己对大师兄的情意暗自伤怀,是大师兄看不下去才与你商议退婚,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竟然这般污蔑同门,在与你解除婚约之前大师兄和小师妹一直都谨守礼法的。”
涂一一环视一圈,看着宗门内的弟子们皆是一脸赞同,当即冷笑。
“我竟不知道理是你们说了算的;若是谢拾意实在喜欢小师妹,他不是最应该先与我解除婚约,然后清清白白与小师妹谈情说爱么;小师妹既然真的喜爱大师兄,难道她就等不及我与大师兄退婚之后再表明心迹么;说到底,不过是两个贱人享受背徳偷·情的愉悦感罢了,说什么真心和真情意。”
“若是世间的真心和真情意都如他们这般,还真是令人恶心。”
跟着玉澜真君又过来的白忆月再忍不住,双眼都是水雾,颤抖着道:“大师姐怎能这样说我与大师兄?我们不过是情不自禁,可我们也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是师尊为大师姐与大师兄解除婚约之后我们才开始亲近的···”
涂一一摆手:“小师妹可莫要再恶心我了,你再说下去,我可真吐了。”
挥手间,又是几块留影石掷出,上面是白忆月和谢拾意之前的一些对话及亲近场景,这可都发生在解除婚约之前;以涂一一现在的修为,将脑海里的记忆刻在留影石上不是难事,这些可都是原身当初亲眼见过和听过的场景。
“小师妹,你管毫无廉耻的介入别人的婚约叫情不自禁?你管这样拥抱、亲吻叫发乎情止乎礼?我可真没说错,你们还真是一对贱人!”
不管宗门众人看到那些留影石是怎样的神情变化,也不管白忆月苍白的脸色,涂一一又冷笑起来。
“不过是一个背信弃义的狗男人,小师妹喜欢我又不是没让给你,从你来了宗门之后,但凡你喜欢我的哪样东西,我又何尝没有满足你?但你实在是下贱到了一定程度,我都按照师尊的要求答应解除婚约,将狗男人让给你了,你却还不满足,日日拉着狗男人来我面前说是求原谅实则炫耀,非要我笑着祝福你们,怎的,你们这对狗男女是掌管天地的主子不成,天地之间就你们最大?”
“元极宗屹立在这片大陆几万年,所修习的功法有什么影响大家都清楚,你们可见过宗门哪个元婴真人和化神真君日日是笑着的?你们的修为达不到这样的境界,偏要我降低境界与你们一般,你们是哪来的脸?”
“不笑就是不原谅你?小师妹,你怎的不说宗门长辈们不对着你笑也是不喜欢你,不原谅你呢?哦,你当然知道你在长辈们面前还没那个脸,那你就有脸要求我一个元婴真人日日对着你笑,你是什么天材地宝不成,人人见了你都要喜笑颜开?”
站在周围的几个宗门长老不住点头,确实如此,元极宗的功法就是这样,越是境界高,越是冷清,谁能天天笑的出来,玉澜真君这个关门弟子还真是可笑。
他们也才想起来,涂一一这个宗门弟子早已经是元婴真人了,可是因为她是宗门弟子这一辈,他们总是忽略她的境界。
不管众人现在都在想什么,涂一一又抬头看向站在众人前面的那道青衣身影。
这就是原身一直尊敬有加的师尊玉澜真君,原身有记忆以来一直都是玉澜真君的教导和身影,对于这个师尊她是真正的做到了全心信赖;可也是这个人逼着原身一步步退让,甚至最后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了白忆月的说辞,定下了对原身的惩罚,还亲手取出了原身的灵根、灵骨和心头血。
若说原身最失望的不是谢拾意的背弃和宗门的冷漠,她最难以承受的是这个被她视作父辈的师尊;是玉澜真君教会她修炼,教会她如何俯仰天地间成为一个真正的修士,他严苛教会原身一切道理与规矩,最后他却成了那个无视道理与规矩的人,只为了他最为偏爱的关门弟子。
现在的涂一一对于这个人可没有原身那样的崇敬之情,尤其是知道了原身最后的结局之后,她更不可能还如原身那般敬仰这个人。
“师尊这次罚我,说什么我没有友爱同门之情···说到底,不过是您偏爱小师妹;弟子其实很不明白,师尊说让我成全大师兄与小师妹,我谨遵您的教诲成全了;可我能不能日日时时欢笑,师尊您再清楚不过,不过是为了躲避师弟师妹们的所谓劝说,弟子闭关修炼竟是犯了大错,师尊不顾弟子修炼的境况强行打断我的闭关,只为了让我来思过崖惩戒。”
说到这里,涂一一满目疑惑问道:“师尊可能说出此次弟子究竟是违反了宗门的哪一条规矩?弟子其实并不是不会反驳,不过是念着师尊的教导之义,不想违逆犯上,还是来了思过崖,可弟子真的不明白弟子究竟是犯了哪条宗规。”
又看了眼周围的同辈弟子们,涂一一再次发出疑问:“各位师弟师妹们,总说我是冷血无情;可你们既然来到元极宗,难道不是为了追求剑道真谛的?我身为大师姐,按照长辈们的规矩督促你们的功课,就是冷血无情?”
“这片大陆上,修真·界与魔域和妖族时有大战,说不得我们随时就要上战场,我身为大师姐不想看着你们轻易殒身,因而从严要求你们的课业,这样的苦心就是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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