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从下颌划到后颈,再一路往下,轻贴到了她后背。
夏日的衣裙单薄,姜言意里边穿是一件梨花白的挑线束胸长裙,外罩一件滚雪纱衣,封朔大掌灼热,只是这么贴着,姜言意就有种后背那块肌肤快被他手掌烫伤的错觉。
察觉到他的眼神已经暗了下来,都已经老夫老妻了,姜言意自然知晓他在想什么。
她没有躲的意思,只把书案上那碗沁凉的糖蒸酥酪端起来,斜睨封朔一眼:“还吃么?”
封朔没做答,放荡挑了下眉,那神情里分明写着“你喂我”。
姜言意挖了一勺喂他。
奶酪比起冰粉汤圆少了几分爽口,封朔道:“还是方才那碗圆子消暑些。”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只手已经绕到她胸前,从束胸里挤进去握住。姜言意现在嫁做人妇,梳发髻时把头发全都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这更方便了某人作乱。
他薄唇贴近她后颈的雪嫩的肌肤,恶劣呼出一口气,看着她因为痒意而瑟缩轻颤,再或轻或重地吮吻。
姜言意微喘着道:“那我明日再给你做一碗送过来?”
封朔“嗯”了一声,他没有解开她衣襟,而是在龙案遮掩下,把她的下裙推了上来,层层叠叠堆在她腰际。
他一直让姜言意捧着那枚盛糖蒸酥酪的小碗,甚至在她凌乱得几乎要撑着龙案才能稳定身形时,劣性发作若即若离亲吻着她的耳垂道:“喂我。”
姜言意回过头去看他,秋水般的眸子里似蒙了一层雾气。
她好不容易挖了一勺酥酪颤颤巍巍要喂给他,他却又突然发疯了似的低下头来吻她。
最后那碗糖蒸酥酪被打翻在地,姜言意被抱去了后边临时休息的耳房。
封朔起身时不小心撞倒一摞批完的奏折,姜言意无意间扫了一眼,眸光忽变。
落到地上摊开的那一本,恰好是朝臣谏言让他选秀女扩充后宫的。
虽然早有预料朝臣们会在此事上逼迫封朔,但这一刻真正来临的时候,姜言意还是觉得有点突然。
难怪那几个翰林院的大臣见了她神色怪怪的。
封朔大发脾气,应该也有选秀的缘由在里面了。
自己嫁的是什么人,姜言意再清楚不过。
封朔既跟她保证过今后不会有别人,瞒着她不让她知晓被翰林院大臣施压的事,必然也是不给让她烦心。
这个人啊,老是背着她扛下所有。
这一次她格外纵着封朔,他要什么姿势她都配合,最后一次直接翻身在上逼得封朔缴械。
她突然反常,封朔就是个傻子也能察觉到不对劲儿。
侧躺着揉捏她的腰帮她按摩时,半开玩笑道:“阿意若是一直都像今日这般对为夫就好了。”
姜言意累得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弹,只掀开眼皮看他一眼,说:“好啊。”
这下封朔是半点旖旎心思都没有了,他看了她一会儿,问:“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姜言意道:“不就是朝臣们以皇嗣为由逼你选秀么,咱们有孩子了,那群老古板就没话说了吧?”
封朔只觉心口像是被什么柔软的东西填满,他俯身在姜言意鬓角吻了吻:“傻姑娘,我不叫你知道这些,自是想好了应对的法子。你陪我困在了这九重宫阙,已是委屈了你,哪能再让你受旁人的气?便是三朝元老也不许。”
这番话确实把姜言意感动到了,但感动只是一时的,当某人夜夜拿她今日的话当鸡毛令箭为所欲为的时候,姜言意悔不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