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房中,他就迫不及待的把人抵在门后,在他正要俯身压过来时,明蓁伸出双手抵在他胸前。
“年年,你还要拒绝我吗?”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没有,只是···我来月事了。”明蓁尴尬的解释道。
听到她这个话,何为安深吸了一口气,而后皱眉问道:“不是还要过几日吗?”
“许是近来贪凉,多用了些果盘所致,提前来了。”
“那肚子可有不合适?”他立马关切的问道。
明蓁摇了摇头,心虚的低下脑袋不去看他,怕被他识破自己的谎言。
好在何为安也没有继续追问她这个事,明蓁暗自松了一口气。
次日,何为安亲自去了刑部领人,到并未遭遇什么阻拦,只是才进刑部短短几日的贺明章是被人抬着出来的。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布满全身,人也是在半昏迷状,何为安淡淡的瞥了一眼贺明章身上的伤,未说什么,到是狱卒们似乎是怕他责怪,小心翼翼的抬着贺明章大气也不敢出。
出了刑部大牢时,何为安看见那个传言被贺明章殴打至卧床不起的小纪大人,完好无损的站在刑部门口,似是在专门等着他。
这个同贺明章起冲突的纪暄,虽只是纪家一个旁支的子弟,但因其颇有能力手段受纪家家主纪尚书的看重,不过而立之年的他,已是都转运盐使司的四品同知了。
“何大人这妹夫当的到是称职,这还亲自来接贺三公子的回府。”
纪暄一开口,抬着贺明章的狱卒们顿时就停了下来,偷偷望了下何为安又看了下纪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两个都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主儿。
“小纪大人的伤,不仔细看,本官还真不知道伤到哪儿了?”
何为安停下脚步,看着这明显来者不善的人,淡漠回道。
“府医医术高明,下官自是痊愈的快。”
纪暄笑的张扬,看着被人抬着如死狗般的贺明章,他
惊讶道:“这贺三公子怎么成这幅模样了,你们几个还愣在这儿干嘛,赶紧的把人给送回贺家去啊。”
纪暄话音一落,狱卒们看着何为安,见到何大人也点头后,抬着人快速走向贺家来接人的马车。
“说吧,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见纪暄故意支开人,何为安直接开口问道。
“何大人就是聪明,和你这样的聪明人打交道简单多了,只是有一点下官想不通,贺家于何大人而言不过是一个利用的工具罢了,时至今日,一个贺明章的死活而已何至于让你亲自前来接人。”纪暄面上勾起笑意,看向何为安的目光轻蔑不已。
“你什么意思?”何为安面色如常。
“说起来何大人当年能娶到贺家小姐,还应该感谢我们纪家为你推波助澜,你说如果贺老知道自己的孙女婿是个攀附权贵的阴险小人会怎么样?”
“当年的谣言是你们散播的。”何为安依然不见慌乱。
“不算谣言,当年也只是为了全何大人的心愿而已,对了,何大人一直在找的那个叫铃儿的丫鬟呀,我二叔母给调派到身边伺候了,何大人也不必再费心思寻人了。”
“其实我这次来只是想提醒一下何大人,可别忘了还欠我们纪家一个人情。”纪暄拍了拍何为安的肩后,笑着离去了。
难怪这几年他一直都没找到当年的那个丫鬟,原来是被纪家的人给藏起来了。
纪暄口中的二叔母说起来还和妻子是沾亲带故的,她是忠勤伯父庶出的女儿也是岳母的庶姐,当年嫁给了纪尚书的庶次子,原来当年的事她也有参与。
纪暄此时旧事重提,不过是想拿当年的事威胁他,吏部如今上下都是纪尚书的人,不过今年吏部左侍郎出京巡查时不幸遭遇刺杀,命虽保住了,但身体却一落千丈的败了下去,眼看就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如今关于继任的人选,各方都有自己的考量,纪家自是希望继任者是自己的人。
但朝中也有消息,圣上准备将何为安调往吏部,打破如今吏部上下都为纪家人所用的僵态,平稳朝局,
纪暄想以此威胁他让他主动退出,不过此事纪家的如意算盘算是敲错了,去不去吏部还真不是自己能选择的。
他只是圣上手中的棋子,他让自己怎么动自己就必须按照圣上要求的路来走,不然等待自己的就只有死路了。
若纪家真将此事张扬出去,于他而言不过是名声不堪了些罢了,本来这些虚名他也不在乎,顶多遭几句同僚的唾弃,且圣上也不是因他的名声而看中自己的,圣上心中他是什么人,圣上早就一清二楚了,在那年被罚跪静心殿和圣上赐菜时,他就明白了这一点了。
只是这样一来,年年那里就彻底瞒不住了,祖父那边他也不好交代,何为安一时陷入了两难。w,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