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了,等过一两年我们再把娘接来上京住住,到时候说不定她就习惯了。”
自己母亲是个闲不住的人,本来这次来上京就是因为当初年年怀孕她才特意赶来的照顾她的,可谁出了那样的意外,如今整日让她拘在府中,她自是习惯不了,何为安也看得出母亲想回的心,怕是不会比大嫂晚,他也不好强留人。
“嗯。”明蓁低落的应他。
夜里,都有心事的夫妻二人早早歇下了。
屋里的窗户打开了一些,夏季夜里的风吹来都是热的。
睡到后半夜,何为安突然醒了,他胸前起伏急促,闭眼重重呼吸了一下,方才他竟然梦到彭勇偷窥妻子的一幕,此刻的他只觉得房中闷热的慌,心中的躁意让他再也无法睡下。
皎皎的月色透过窗户洒进房间,何为安看着妻子熟睡恬静的容颜,脑海里忽然浮现了他们最初在纪府相遇的那幕,他抱着落水的她上岸
那一日她穿着一件海棠红的春日裳裙,被打湿的衣裳牢牢的贴她窈窕动人的身姿上,那时他抱着着她,他和她肌肤相贴时,他能清晰的觉察出她和自己的不同,她整个人就像是幼时家中新做的棉花被,软绵的不像话。
当天夜里回去,他就做梦了。
他是男人自也懂得男人,想起帕子的事,他只觉得心中的那股火更甚了。
看着身边睡梦中的人面上那抹娇妍如桃色的双唇,何为安觉得自己渴的不行。
明蓁是被热醒来的,感觉快热的喘不过气来了,浑身都热热的难受。
刚睁眼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异常时,她还睡意昏沉,他突然的闯入,让她一下子醒了过来。
“夫君你怎····嗯”话还未说完就变得支离破碎了。
燥·热的夏夜,何为安一声不吭,唯有此刻他才觉得妻子是属于他的。
自己本身和彭勇是一样的人,若是有一日妻子知道了他最初的动机,还会不会这般温顺的待在自己身边了?
······
翌日,何为安散职回来时,何家人都已差不多收拾好行囊了,第二日便要回老家了,从母亲房中出来,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东院中唯一一间紧闭着的房门,又看了眼二哥二嫂的屋子,转身要走时,荣荣看见了他高高兴兴的追了上来。
“小叔叔,你要找我舅舅吗?,我娘让舅舅去街上买东西去了。”荣荣见他刚刚看着舅舅的屋子,以为他要找舅舅。
自昨日小叔叔给了自己一个那么有趣好玩的木偶后,荣荣已经忘记他前日让母亲揍自己的事了,此刻看见他欢欢喜喜的又跟了上去。
“荣荣,小叔叔突然想起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去小叔母那里,她哪儿做了好多好吃的,给你们明天带回家去的。”
听见有好吃的,何为安话音才一落,小短腿转身就朝他们院中跑去了。
何为安这一次出去,入了夜才回。
明蓁帮他更衣时,看到他手上突然多了些细小的伤痕,蹙眉问他:“你这手怎么又伤了?”
听见妻子的话,何为安才发现自己右手关节处都带了些轻微细痕,他动了动手指,毫不在乎的笑着回她:“没事,不小心擦到什么地方了吧。”
“怎么衣服上也这么多灰。”明蓁看着他换下来的衣服上好几处都沾上了灰尘,帮他一一拍去。
“许是今日风沙大的缘故。”何为安从桌上倒了一杯茶水,一饮而尽。
望了眼外面连枝叶都没动的槐树,明蓁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连喝了三杯茶水,才放下杯子,心道今日这风莫不是被围墙挡住了,才只吹外面?
······
第二日一大早何为安和明蓁都早早起来送母亲兄嫂们,把所有行囊装车完毕后,何母拉着小夫妻二人细细叮嘱着。
荣荣此时也有些不舍这个漂亮的院子和脾气好得不得了温柔的小叔母,他恹恹的抱着自己母亲的小腿,缠着要母亲抱自己。
彭氏正听着母亲和小安说话,手摆了摆,“去,让你舅舅抱你。”
荣荣转身去找舅舅,才抱住他的腿就听彭勇皱眉难耐的“嘶”了一声,荣荣还在抱着他的腿使劲摇晃,“舅舅你快抱我起来。”
彭勇面色有些苍白,无奈小心的弯下腰去抱他,眉头皱得紧紧的,动作十分缓慢。
被抱起的荣荣,看着舅舅拧着的眉毛伸出小手使劲想把他掰直,却按压到一处鼓起来的地方,又用力按了一下,疑惑道:“咦,舅舅你这里怎么是肿的呀?”
荣荣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发现是平平的,又使劲去按彭勇眉骨处肿起那出,发现了不同,他乐此不疲的玩着。
彭勇咬牙忍着,偏生怀里的小祖宗在还不停的动着,胸口和腹部的伤让他痛的直抽气,偏又不敢呼出声来,只能忍着。
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了话,上马车时,彭勇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下去。
彭氏去扶他起来时,这才发现他眉骨上的伤,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的朝小安那边看去,发现小安也正眼神冷冷的看着弟弟时,她心虚的打了个哆嗦,忙扶着弟弟上了马车,不敢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