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之前为了供他读书,大哥二哥任劳任怨从无半点怨言,这点小事他自也不会推脱。
听到这,彭氏笑着道:“什么差事都行,我这个弟弟大字不识几个,力气到是不小,你看着办给他找就好。”
何为安点点头,扶着母亲进了东院。
东院早早就收拾妥当,院中宽敞,又日照充足,何母住在主屋,其余众人住在东西厢房。
待何为安一走,彭氏立马走到隔壁去寻大嫂王氏说话,“嫂子,你刚刚看见没,啧啧啧,我们的那个弟妹模样生的可真是俊俏啊,那周身穿戴,不愧是大官家的小姐,小安这是真有福气。”
彭氏往日里就是爱唠嗑的,今天刚进这府中时,看到这气派精致的院子当时就想和王氏说了。
奈何三弟一直在,她也只好一直忍着,忍到现在三弟一走,她就急匆匆的来寻王氏说话了。
“可不是,而且我见她性子也是温温柔柔的那种,为安说什么都应着,以后对娘定也不会差。”
王氏满意的点头,她这个婆母劳累了一生,往后也该跟着小安在上京好好享福了。
“就是好像身体差了些,说就是摔了一跤就把孩子给摔没了,你说咱乡里女人哪个不是大着肚子还下地里干活的,也没见孩子怎么样啊。”
彭氏拿起桌上糕点吃的起劲,和大嫂扯闲聊天。
正在收拾包袱的王氏,放下手中的衣裳走了过来,看了她一眼叮嘱道:“这话你可不能在小安面前说啊,他媳妇儿是大家小姐,我们跟她自是没法比的。”
“我知道,我这也不就和你说说嘛,你别看咱娘嘴上没说什么,她路上来时可高兴了,结果来了让她空欢喜一场。”
彭氏吃的有些急,一下被噎住了,忙倒了杯茶水喝了下去,又继续道:“而且小安成婚也有三年多了吧,这么久才怀上的孩子,还没了。”
说到这王氏也沉默了下来,她嫁过来时,那个时候小安才四五岁,小安也算是她亲手带大的了。
如今在老家同小安一个年岁的人,孩子都有好几个会满地跑了。
何家二嫂彭氏见嫂子不说话,正欲再开口,这时忽然传来了儿子响亮的哭声,她忙放下手中的糕点,皱眉低斥道:“这个皮猴定是又惹到他爹了,我回去看看来。”
说罢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
何为安回到房中时,看着这几日来面上头回带笑的妻子打趣道:“怎么样,我先前没骗你吧,瞧你之前担心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里人是吃人的老虎呢?”
终于见过他的家人,明蓁心中一直记着的一件大事也算了了。
且婆母兄嫂们看着都十分的和善模样,明蓁也知道之前是自己太过担忧了,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何家人来了后,明蓁因为还在调养身子,也甚少和他们相处。
到是雨雪时常都把东院的事说给她听,因为有个小孩东院常常热闹的紧。
荣荣虽皮,却也机灵,虎头虎脑的模样很招府中下人们的喜欢,雨雪也常爱去逗他。
何家人又都没什么架子,对府里的下人丫鬟们都客客气气的。
好在解禁的日子终于到了,满一月后的第一日,明蓁一大早就去了东院给婆母请安。
何母被她这礼数周到的架势给乐到了,忙向她说,她们小户人家不用这么多礼数的。
好一番劝阻又和她说了何为安大嫂二嫂也都不用请安,才终于把明蓁给劝住了,让她第二日不要再大早来请安了。
何母虽说不用请安,可明蓁每日还是会去东院陪一会儿何母。
转眼何家人来上京也已有两月了,自立夏后,天气越来越热。
而郑东林遇害一案,顺天府多方查探得到结果证实他确实是死于山匪截杀,且那伙人作恶后逃离了上京,这泱泱国土再难觅其踪迹。
当日在御书房内孟长安被圣上整整斥责了近一个时辰,好在最终还是保住了他头顶的乌纱帽,被罚俸一年以示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