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愿他就不能陪着去吗?我看你大伯都没他那么忙!”贺母气愤道。
在她看来就何为安的问题,这两年他就常年在外,陪女儿的时间少之又少。
听玉嬷嬷说便是女儿怀孕了他也经常忙到很晚才回房,在他心中怕是只有他的公事了,何曾在意过女儿的感受,本还以为他是个不错的。
“他说过要陪……。”明蓁见母亲似乎真的生气了,后面为他辩解的话都不敢再说了。
“母亲说的对,昨日之事错全在我。”何为安踏进房中,看着靠坐在床上的妻子。
见女婿没有推脱责任,贺母脸色这才好一些,女儿就是性子太柔善了。
两人成婚三年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若是何为安敢因此责怪是女儿不小心才有的意外,那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轻易饶过他。
“你知道就好,不是我说你,年年嫁你本就是低嫁,若你还不好好对她,你对得起我们贺家吗?”贺母忍不住责问他。
“娘!”明蓁急了,她知道母亲是担忧她,可这么说何为安也太过了些,这几年他对自己也算事事体贴,疼爱有加了。
贺母看着这个不争气的女儿,无奈的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我现在还说不得他了是吧,你啊!”
“行了,我今日也出来许久了,该回了,过些时候再来看你,你可不能再哭了啊,小月子也是月子,我会让玉嬷嬷好好盯着你的。”
贺母说完起身,又不放心和玉嬷嬷交代了许多了事项,才打道回府。
何为安送走岳母后,回到房中坐在床沿边上,看着面色苍白虚弱的妻子,正欲开口和她说话,她却小心翼翼的先给自己赔礼,“夫君,刚才我娘她话说的急了些,你别怪她。”
一股酸涩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何为安拉过她白皙的手紧紧握着,“年年,我……”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全部都告诉她,告诉她,自己的不得已。
告诉她,孩子没了是上天对自己不择手段的报应,而不是看着她自责难过。
“年年,孩子的事……我们忘了他好不好?季大夫说了,我们还年轻,孩子很快还会有的。”何为安低着脑袋,不敢看着她的眼睛。
他害怕了,他不敢让她知道真相,这对她太残忍,就这样吧!
一辈子瞒着她,往后他再加倍对她好来补偿她。
“可是后面的孩子不会再是再是他她了。”明蓁低落的说道,眼眶眼看着又红了。
何为安的手一僵,过了一会儿,慢慢抚上她柔嫩的面颊,“年年,对不起。”
这句对不起是他欠她的,她对自己毫不保留的信任和依赖,可自己却伤害了她。
“不怪你的夫君,是我……”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今天顺天府的人是不是来过了?”他故意转移话题问她,怕她想起来又伤心。
明蓁话还未说完就被何为安打断了,刚才回府时阿七就和他汇报过,说顺天府的人已经来询问过昨日所有随夫人去香云寺的人了,包括夫人。
当时阿七说夫人不方便,可顺天府的人说话虽客气,但却执意要见夫人,阿七只好让雨雪把夫人床上的帘帐放下,顺天府的人隔着帘幔问话。
明蓁点点头,“是,不过我和雨霏雨雪当时也都未看清什么,估计对案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夫君,那群人真会是普通截道的吗?我记得昨日……他们好像看到我了,但却没有追上来。”
明蓁有些不解,如果真是截道的,按理说发现她们应该也会一并抢了,可那群人却没有这么做。
“是吗?那这些话你有和官差们说了吗?”何为安状似不经意地问她。
“没有,我不确定自己当时有没有看错,怕平白误导了他们办案。”明蓁摇了摇头。
“许是你看错了,或者就是那伙山匪怕节外生枝吧!”
把人揽在自己肩膀上靠着,何为安温声和她交代道:“年年往后若是再有人问起你,你也别说,郑东林在朝这些年总归定是有些仇家的,若当真是别的什么人做的,我不希望把你牵扯进去。”
“嗯,好。”
听他这么说,明蓁心有余悸点头答应,当年昌平街一事,她至今还在担忧,她也不想再搅进任何浑水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