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着她手臂紧了紧,他闻言笑了,“年年你说错了,那是上天对我厚爱。”
当年若不是事情出了变故,他们此生或许都不会有交集。
雪越下越大,看着妻子在他怀中打了冷颤后,何为安起身牵着她手,朝房中走去,“我明日要进宫一趟。”他平静说。
“进宫?是朝中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在明蓁记忆中祖父时常进宫,父亲好像甚少单独进宫过。
关上房门,阻挡住外面冷气,他牵起妻子被冻得有些冰手哈了下热气,双手替她搓热着,漫不经心回她:“嗯,有件很重要事。”
带着人重新躺回床上后,过了许久。
在明蓁即将又入睡之际,他低低地开口:“明日我若回来晚,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用晚膳。”顿了一下,他复又说:“若是事情忙,明夜可能就不回了。”
“好。”明蓁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也没太听清他说了什么。
翌日一早何为安就出去了。
早朝过后,他随内侍入了皇宫。
昨日朝堂圣上有意重新修订户部执事各项条例,前几日已诏内阁议过此事。
今日翰林编修与户部尚书及左右侍郎皆于御书房最后确认修订一事。
而此次修订条例中会从何为安呈上那本册子中选取不少策议,圣上特令何为安也破格参与进此次户部条例修订一事中。
偌大御书房内,建安帝看着眼前这位年轻户部官员,凝眉了片刻,沉声开口:“方才你说有要事禀报?”
就在刚刚,建安帝看过户部修订最新条例初稿,确认通过后,众官员离去时,这位何郎中却突然伏地称自己有要事启禀。
谭溪舟当即皱眉低斥他,“陛下跟前,岂容胡言!”说完去拉他,唯恐陛下怪罪于他。
建安帝笑着摆了下手,“无防,何朗中许是又有什么新想法,朕听下也无碍。”
众人退去后,御书房内只有建安帝与何为安二人。
“微臣有罪!”何为安伏地告罪,“当年昌平街郕国大皇子遇刺当夜,微臣当时就在那间院中。”
何为安说完,屏息以待,安静御书房内,他能听见自己扑通扑通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当年你既隐瞒不报,如今时隔三年,再度提起,何郎中是要自检吗?”建安帝目光沉沉看着他,面上看不出喜怒。
“微臣自知罪重,望陛下容微臣细禀,当年一事微臣牵扯进去纯属意外。”
何为安凝神一瞬,缓缓抬起头,“当年上元夜微臣携妻出游,曾与那郕国大皇子有过一面之缘,未曾想那大皇子是个好色浪荡之徒,仅这一面就给臣妻带来了劫难。”
“事发当天,微臣妻子出门时被那郕国大皇子派人打昏掳至昌平街那间院中,微臣得知后赶去,正遇刺客行凶后放火离去之际,当时微臣躲在暗处,曾亲眼见过一名刺客真容。”
“请陛下恕罪,实乃当年之事,太多巧合,且微臣当年无任何其他证据,恐遭牵连,这才不贸然敢上报官府。”何为安声惧意诚。
高坐龙椅后建安帝,神色不明。
“这三年微臣一直私下在查当年之事,就在前不久,微臣当年见过那个刺客又出在城中,本欲背后跟着他,查出当年一事背后指使者,但还未曾查出什么,他就险些被灭了口。”
“侥幸救下他后,还未来得及盘问他,他就···”
何为安似是不敢提那个名字,顿了下复再开口:“就指认···楚王殿下,言是楚王要灭他口,当年昌平街一事也是楚王殿下指使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