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停下动作,看向鲍里斯。
鲍里斯看到那个人皮肤没有变异的那么厉害,只是稍微有些惨白,而且眼球还没有变成全黑。那人的眼神和鬼魅一样丧失了人的生气,看不到任何情绪。
“不要动,不要动,说出你的身份”。
鲍里斯问那个人,那个人不回话。鲍里斯便自报家门:“我们是保护者分队,是人道主义救援组织,现在说出你的身份”。
“让死人去埋葬死人吧”。对面的老头背诵出一段露西亚文学家的话。
“我们既然有生命,我们就应当活下去,而且要活得幸福”。鲍里斯说出那段话的下一句。“不过这段话不符合现在的状态,先生你到底是谁”。
一旁的一个侦察兵也举着枪瞄准着那个老头,嘴上说:“请放下你手里的东西”。
老头却没有放手,他把那个东西拖到墙边,转过半个身子。这时候鲍里斯他们看清楚,那是个被砍掉了双腿和四肢的女孩子,此时早就死亡了,一头染了血的黑发也和血液一起冻在身上。
“她是我的学生,她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她还会唱歌,会跳舞”。
老头拖着那个残缺的尸体,把尸体堆在墙边,低头在墙角用粉笔写着一个名字。
鲍里斯看到这一幕,他忍受住心里的不适。他让两个侦察兵去拐角处检查和警戒,自己则走过去按住老头,把老头按在地上,检查老头身上有没有武器。
两个侦察兵已经从狭窄的通道里蹭过去,快步到老头出来的拐角处,他们看到那里有一个金属门,应该是通往下水道的检修口。他们比划了一个安全的手势,鲍里斯借着手电筒的光看清楚后才松开老头。
“发生了什么,这是怎么回事,你们在吃人吗”?看到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鲍里斯问那个老头。
老头精神恍惚的回答:“这里没食物了,他们杀了孩子”。
鲍里斯凑近对方,他把老头从地上拉起来问:“谁”?
老头回答:“土匪们”。
鲍里斯继续问:“土匪是谁”?
老头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看着不像军人,但都拿着枪”。
鲍里斯问他:“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
老头说:“黄种人居多,但白种人也有几个”。
鲍里斯让老头坐下别出声,他检查了一下那个刚被拖下来的女孩尸体。女孩的四肢不见了,躯干上也被切去了不少肉,胸部已经都被割掉了。女孩的头上有殴打的伤痕,但应该不是致命伤,致命伤应该是活生生切下四肢引发的失血或着别的什么原因。
鲍里斯让两个侦察兵注意好拐角处的金属门,他来到洞外,让外面的人用信号旗给远处的主力人员发消息,告诉他们这里的危险程度非常大。
鲍里斯随后回到排水道内问那个老头:“你呢,你为什么活着”?
老头说:“他们让我负责拖动尸体,他们说,老人的肉不好吃,要先吃孩子们的肉”。
鲍里斯问他:“那么,你是孩子们的老师了”?
老头说:“我是校长,老师们反抗,都被那些人打死了”。
鲍里斯问他:“你能不能给我形容一下那些人的状态”。
老头缓慢地说:“状态?我记得他们用年轻女孩做为仪式的祭品,随后会在仪式上吃了她们。对于男孩子们,他们则把男孩子当成日常的食物”。
鲍里斯觉得不对劲,这个老头是不是疯了,怎么会有这种小说里才有的血腥情节。
想了想,鲍里斯还是把这个细节让通讯员写成短信,依靠一条基因改造过的雪地犬把那个短信传递到林雪滨所在的大部队那边。这种雪地犬是秦昭良的亚种小组提供的,在现阶段的环境影响下,这种仅有两个月大的大型犬能够迅速长到和它们三岁的同类一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