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已经?是默认的?一个说法:曲皇后曾经?陷害陆皇后。
曲凝兮不清楚事实如何,她的?姑母也非善类,谁知?她是否无辜?
祖母说她当年帮助女儿争宠,耍了小手段,但没有害人?性命。
祖母可能徇私护短,不肯承认,曲凝兮只信了一半。
今日,她要从裴应霄嘴里问出答案:“是不是陛下害了陆皇后?那个孩子……在沽兰寺?”
这件事,光是嘴上说来,就已经?很可怕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天庆帝当真绝情到那般地步么?
他不仅害了妻儿,还让继后背锅,装聋作哑。
曲凝兮以为?裴应霄此刻很心痛,但他还笑得出来。
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弧度:“是他。”
这么多年,任何情绪都被时光熬干了,仇恨沉甸甸地落了底,它没有消失,只是隐忍着不再澎湃。
融入骨髓。
陡然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曲凝兮心里咯噔一声,直面陆家的?仇恨。
失去?了一切,怎能不恨呢?
难怪裴应霄要把?天庆帝给救回来,他不允许这人?轻易死去?。
死亡是一件太简单的?事情。
他索要的?,何止是裴氏江山,更要天庆帝的?忏悔,史官笔下批判的?耻辱柱,生生世世钉在上头。
“训庭,我可以成为?你的?倾听者?,”曲凝兮轻声问道:“当年发生了何事?”
他闻言,把?自己的?下颚线蹭在她锁骨处,“还以为?你又要对我不闻不问。”
曲凝兮张了张小嘴,这是什么说法,她道:“我以前,属实是胆小,不敢多管闲事,甚至不敢知?道太多……”
“现在不怕了么?”裴应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畔,道:“告诉你这些,并非我欠缺安慰。”
“我知?道,”她缓缓抬手,把?自己柔嫩的?掌心搭上他后脑勺,轻轻拍着:“是我想听你说。”
他的?心性早已非常人?能比,如崖顶磐石,坚不可摧,他情绪和缓,确实不需要人?安慰。
裴应霄笑了笑,似乎被她这两句话给愉悦到了,“那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
还有心情捉弄人?呢,曲凝兮一抿唇角,如他所愿,用细柔的?小嗓音求他:“告诉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裴应霄眉梢微扬,一口应下:“好。不是晚瑜会撒娇,是你愿意配合,我便告诉你。”
他这个身世,本就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