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蔚也同?步人?间小喇叭:“爸爸!”
然后坐在轮椅上被推着往电影院去的人?脑袋上就?挨了“啪啪”两下。
陈凤霞柳眉倒竖:“你要死啊!你给小孩酒心巧克力,你脖子上顶的这?是什么?皮球吗?”
陈文斌委屈死了:“那也是人?家给我的,我随手就?这?么一抓。我哪知道里面有酒心巧克力啊。你打?我一下就?行了,你怎么还打?我。”
他一抬头?,瞧见前妻没收回?去的手,惊呆了。
陈凤霞冷笑:“你当我们跟你一样没长脑袋啊?你不说,小骁跟蔚蔚怎么知道是酒心巧克力。我看你就?是作死。”
陈文斌随口嘟囔了句:“那也是他们听其他人?讲的,反正我不知道。”
说的是人?话吗?真?想把他往大?马路上一推,直接叫车撞死了他才干净。
陈凤霞立刻搜刮小孩子的口袋,严肃警告他们:“以后不许吃舅舅(爸爸)给你们的东西。”
郑骁好悲伤,只有舅舅才会给他糖吃啊。可是妈妈表情好严肃,小胖子只能含泪答应,顺便给舅舅盖个戳:“嗯,不吃坏人?给的东西。”
陈文斌感觉胸口被插刀,他怎么就?成了坏人?。
好在陈凤霞同?志在教育孩子方面有所讲究,立刻纠正小胖子的说法?:“是不吃外人?给的东西。”
得,这?还不如坏人?呢。一下子他就?成了不相干的人?了。
蔚蔚跟着重复了一遍:“不吃爸爸给的东西,不吃外人?给的东西。”
陈文斌感觉自己的小棉袄不暖和了,正月里寒风陡峭,一颗心碎裂成渣渣。
就?如那天边裂开的烟花。
一蓬蓬的烟花飞上天,在天际绽放开来,赤橙黄绿青蓝紫,九天玄女的花篮不小心打?翻了般。夜空一时明一时暗,明亮的占了主场,暗淡不
过是瞬间。因为即便烟花的绽放只有短短不到数秒的时间,但是其他烟花接二连三绽放,让人?根本就?无暇哀叹前面花朵的凋零。
只要烟花够多,就?能一刻不停地放下去,就?好像那朵花永远都活着一样。
陈敏佳自言自语:“我要有很多很多烟花。”
陈文斌随口答应:“行,多买点儿,上元不管放烟火。到时候,爸爸带你们去楼顶上放,保准也跟现在一样,引来一堆人?看。”
陈敏佳一看他开口就?立刻闭嘴,完全没接话的意思。
还是郑国强出来打?圆场:“你当是站得高吗?是用了烟花炮,这?一场没上万酷爱都拿不下。就?是不知道哪个单位搞活动了。”
陈高氏咋舌:“乖乖,上万块就?这?样放掉了,真?是拿钱当纸烧啊。”
哎,别说,烟火不就?是燃烧殆尽嚒。老?太太这?比方还挺精准。
陈文斌笑嘻嘻:“阿妈你就?别心疼钱了,你没听我姐都说了一路,她又找到了挣大?钱的好门路。”
分明就?是自己一句玩笑话,没想到姐姐跟外甥女儿三两句话就?打?下了框架,然后一砖一瓦往上添加。这?人?还没走到电影院呢,他们似乎就?已经定下了条发财妙计。
搞得自己总怀疑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但是他作为个连电脑都不碰的开发商,想要从中分杯羹,却又不知道朝哪儿张开嘴。
所以,他只能这?样含含混混地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抱怨。
出了那位女朋友的事,陈凤霞现在不敢讲自己把这?人?看得死死的。但此人?对于金钱的执着,她还是能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