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郎怕是疯了吧?这一手天元直接送了半壁江山。”
“是啊,哪有这样弈棋的?”
“这不是戏弄华仙子吗?”
“就是,就是!”
天幕星盘自天元中心向四周激射了一道白光,幽蓝色的微光渐渐褪去,泛起了青红色的微光。
看来这手天元葬棋确实盘活了战局,但是明眼人一看,仍是白子占优。
西南三层楼阁红帐内,那女子一袭素袍、不施粉黛,一双星眸,灵动有神。
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她就是棋魁华茗,华仙子。
红纱随风微拂,华茗不经意地看了一眼那独坐红菱之上的棉袍少年。
他有着一头微微有些凌乱的碎发,帅气的脸棱廓分明,让人移不开眼,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就像是那轮暖阳的化身,满满的都是阳光的味道。
原来是这样一位翩翩公子用了最特别的方式解了玲珑局的开篇,华茗一抬手,白子落,天幕星盘之上,白子成合围之势,有着战场之上的肃杀之气,黑子显得情绪低迷,一蹶不振。
许子凌早就猜到这一手白子盘,胸有成竹地道出一个字,“跳!”
黑子如破釜沉舟之势,以天元为眼向四周扩散,弃卒保帅,绝境逢生。
白子一手断,
黑子一手靠,
白子一手围,
黑子一手冲。
棋场如战场,天幕星盘黑白两子,白子错过了他的天大优势,那一枚落于天元的棋子犹如刘邦斩白蛇揭竿起义一般,气势篷勃,终是胜了白子秦朝,两股黑子成犄角之势,犹如当年的楚汉之争。
许子凌分别向着西南、西北红帐行了礼,
“华仙子,承让了!”
“苏仙子,多谢了!”
华茗透过红纱望了一眼许子凌,久久不能平静。
红纱微动,同样是一尺红绫与东南相连,宣告着玲珑棋局的告破。
一楼听水楼台的看客炸开了锅!
“卧槽!”
“这少年一手天元葬棋,绝境逢生,当真是精彩。”
“华仙子的玲珑局终是破了。”
“如此甚好,荃书仙的佳作,我等有望一观了。”
东南三层阁楼红纱轻起,闻人荃颔首片刻,良久,素手抛出一字卷,卷边慢慢舒展,似乎蕴含着丝丝真意。
一副字迹未干的墨宝,悬于清波之上,上面写着一个字,“缘”。
此“缘”字,飘若浮云,矫若惊龙。铁书银钩,冠绝古今。
许子凌摇了摇头,女子不写那娟秀的簪花小篆,偏偏要写这柳体,写也就算了,还写得这么好。
“凌哥,你摇头做什么?这画不好看吗?”铁牛远远地冲着许子凌喊了一嗓子。
这下糟了,我还坐在这做什么,我真不会书法啊!
东南三层阁楼红帐微起,传出一声似乎只有许子凌听得见的声音,
“看来,闻人的字也是入不了公子的眼了,还望公子不吝赐教。”
不是吧!我写书法,这不是难为我吗?行不行啊?画漫画落笔签名的时候,许子凌都是随意涂鸦一下下,原因无他,写得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