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转暖,凌晨三点起床上朝一?事也开始变得容易了不少。
这日,殷陶照例起了个大早,像往常一样去参加早朝,在宫门下马之时就听到后面有人唤他:“十二弟,等我一?下。”
殷陶转头,见正是五爷,便驻足等在原地,问道:“五哥怎么来了?”
他如今是不比先帝一?朝,身上差事不少,是日日都需要过来上朝的。
五爷虽然在刑部主事,但到底清闲,也没什么非要过来上朝不可的事情,故而早朝时候比较难以见到。
五爷对着殷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已经将近一?个月没过来上朝,眼看这就到月底了,再不过来一趟也实在有些不大合适,故而今天过来看看。”
殷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就知道五哥不是什么勤奋的人,果然和他方才估计的差不了多少。
五爷同殷陶并肩往里走着,忍不住和对方分享最近得来的八卦:“十二弟可知十三弟把弘昌给关在府里的事?”
这事殷陶倒是不知,不过他记得,历史上的弘昌的确是曾犯了事被十三关了好多年禁闭,听了五哥这话以后,殷陶不由对着五爷奇道:“这事五哥又是怎么知道的?”
五爷对着殷陶神秘一?笑,道:“家里头弘晊和弘昂都对我提起了此事,只是弘晊说得更是详细一?些,但弘昂消息更快,比弘晊还早了半日。”
殷陶:……
没想到五爷这包打听的能耐还有了两个传人,真是厉害了。
因为知道了这件事情,殷陶在早朝时候总忍不住看向十三,其中一?次还跟十三目光撞了个正着。
早朝之后,十三向着殷陶走了过来,对着十二哥问道:“许久未去十二哥那里喝茶了,今儿可是得闲一起坐坐?”
殷陶看十三的样子就知道对方有话要讲,正巧他今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回衙门里也不过是看书吃茶,自然痛快地应了下来。
五爷所说不错,十三和殷陶同去户部坐了下来,闲聊几句过后,十三便将弘旺和弘昌之事对殷陶说了个大概。
殷陶没想到弘昌竟然这般大胆,更是没有想到十三和八爷一向不在一路,弘昌竟
然能同弘旺混到了一?处。
殷陶对于十三发觉弘昌之事并不意外,他们这些经历过康熙一?朝九龙夺嫡之人,政治敏感性和斗争经验非常人可比,弘昌等人所谋之事在这些父辈们眼中不过是小儿科中的小儿科。
殷陶和弘昌并不相熟,故而也没有为这个侄子惋惜什么,只是心中实在替十三觉得担心。
“你打也打了,罚也罚了,如今关了他也有小十天了,有没有想过日后要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关着他吧?”
十三态度倒是比殷陶想象中的更是坚决:“弘昌心术已坏,本就是不该留的,若是再纵容下去,必当会有更多祸患。如今朝中的安稳局面,是咱们这几年好不容易才打下来的。你,我,四?哥,咱们谁都不想回到从前看朝中两党相争乌烟瘴气的日子,弘昌却想把京城搅浑,虽说实在有些不自量力,但也实在可恶。若要放他出去,不光对不住四哥和十二哥,更是对不住朝廷,对不住先帝。”
殷陶也知道,十三一?向是爱憎分明,也素来光明磊落,弘昌此举实在是犯了十三的忌讳。
既然十三心意已定,殷陶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开解安慰了十三几句,弘昌这孩子不过是一时交友不慎,走岔了路,如今跌了跟头日后就不会再犯了,十三弟莫要担忧云云。
送走十三以后,殷陶又收到了四?爷的邀请,去养心殿尝一?尝今年南边新进的龙井莲心。
方才跟十三在户部衙门,虽然吃得也是极品的武夷山大红袍,但殷陶愣是没品出什么味儿来。此时四哥召见他,想来也是为了弘昌这事,恐怕今天的上进莲心也尝不出什么滋味儿来了。
弘昌可真是害人害己啊!
四?爷正为了弘昌的事情发愁呢,见到殷陶过来瞬间就不愁了,还有心情跟殷陶谈起了茶经。
用了两杯莲心过后,四?爷也说起了弘昌之事。
四?爷的意思是,弘昌虽然可恶,但毕竟从刚开始搞事情就被十三发觉关了起来,据说连他的策反对象弘皙、弘晖等人都没有给他什么好脸,也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