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像是从这短短的一句话里品味到什么额外的含义,降谷零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诸伏景光轻轻挑眉,对他做了个闭嘴的手势,露出了威胁般的轻笑。
他这样的态度令降谷零难以置信,“你居然……”
“所以说,下次见面要好好道歉啊,零。”
“啧,知道了!虽然我觉得她完全不会在意就是了,而且别想让我就这样轻易原谅你们啊。”
诸伏景光笑了一声,无奈地说:“那孩子你也知道……真的对她自己有着谜一样的自信。”
“……这点倒是真的。”
云雀初非常坚定的认为自己是个治愈系软妹,温柔可亲,炫酷又帅气。
反正这种奇怪的认知也不知道软妹是从哪里学来的,谁敢反驳谁倒霉,绝对会得到她一顿毫不留情的爱的教育,但是得到了他人的赞同,她又会病得更肆无忌惮。
久而久之,大家都对她这份执着放任自流了。
“组织的boss比阴沟里的老鼠还要见不得光,贝尔摩德那个女人吐露的真的是正确的情报吗?”
降谷零还是疑心着这是个圈套。
“但是想要在江户川乱步先生面前隐藏起真相,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降谷零点了点头。
毕竟武装侦探社是政府首肯的合法组织,而且他亲眼看见过江户川乱步堪称作弊的推理能力,那就姑且相信一次吧。
列车气势汹汹地行驶向了终点站,云雀初用早已被弱化的感知能力探查了一遍车厢,确认是否还有忘记下车的漏网之鱼,接下来的事情可不好让普通人涉足。
是错觉吗……?
总觉得站台里乘客离开的速度变快了。
琴酒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周遭,然而这时候,外形复古的铃木列车已经近在咫尺,缓缓驶入了琴酒触目可及的地方。
云雀初已经打开了车门在张望,冷笑出声的琴酒恰在此时,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爆炸的按钮,但是突如其来的锁链从他身边冒出,制止了他的动作。
“什……!”
事情发生的太快、太没有征兆,几乎就是在短短一秒内,身边的伏特加也被空中浮现出的黄金锁链给捆到了身后的柱子上,束手就擒。
伴随着列车驶入站台的轰鸣声,看到熟悉的身影映入视野,横隔在最后的障碍也已经消失殆尽,云雀初立刻飞身而出,用充满着凛冽的目光盯住敌人,抬腿就是一击飞踹,对准的当然是对方那张令人讨厌的脸。
狂风骤袭,琴酒又如何能岿然不动。
琴酒不愧是身经百战的杀手,身处这突如其来的袭击里,在猝不及防间还能来得及转身,从怀里掏出枪准备射杀对方,然而云雀初的速度显然更快。
她用一个漂亮又敏捷的侧翻,躲避了来自对方的子弹,落在地上的时候,顺便还富有余裕从宝库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刀握于掌心。
她在长发飞扬间,目睹了琴酒脸上浮现出的震惊,心中忍不住浮现出嘲意。
在间不容发的攻击里,迎着那逐渐尖锐的杀气,云雀初单枪匹马,露出属于战士的从容微笑,不断逼近对方。
琴酒陷入了诡异的安静,因为他竟然从这张陌生的脸孔上,看到了熟悉的光彩。
二人在仓促间对视,只有最纯粹的杀欲在空气里迸发,毕竟曾是彼此憎恨的仇敌,互相认定对方是“最纯粹的恶”的对手,彼此的气场只需要轻轻碰撞就能对上信号。
手持冷兵器的女性,有着一种锋锐的美感。
云雀初最擅长的当然不是远程攻击,而是贴身肉搏。她喜欢近战,更喜欢欣赏对手无可奈何的惨状。
“我讨厌被俯视的感觉啊!”
云雀初可是很记仇的,她是真的很想掐死他,软妹的眼底燃起了高傲的怒火。
这位年轻的女性直冲而来,在试图用左手打掉男人手里的枪支的同时,还不忘记用握着刀的右手对准琴酒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