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就打算告诉你,没想瞒着你。”贺承又抬手给梵楚抹泪。
哭红眼眶的梵楚还是不相信,呜咽着声音,“所以,你给我大哥药也是真的?没有骗我?”
“嗯,没骗你。”
贺承说完对天发誓。
梵楚这回真的相信了,抱住贺承又仰头放声痛哭,把心里的害怕与担忧全都哭了出来。
贺承把粘梵楚脸上的长发拿下,轻轻的给梵楚抹去脸上的泪痕,心脏一抽抽的疼。
不要说梵楚这个亲弟了,他看到梵老爷那么对梵延都觉得难受,梵楚更是承受不住。
被梵老爷塞车子后座的梵延,他彻底死心了,这种父亲他为什么要过不了心里的那道坎,就应该一包毒药毒死。
长发凌乱,脸被打红一片的他看出车窗外,往三楼贺承的房间看,轻轻的露出笑容,偷偷的跟站窗边看着他哭的梵楚摆手再见。
哭得不行的梵楚赶紧抹干净眼眶里的泪水跟梵延摆手,就这么看着坐在车里的梵延朝他笑着,慢慢的离开贺家别墅外围。
直到看不见梵延了,他才再次崩溃大哭,脑袋埋入贺承怀里,湿了贺承衣服。
一楼大厅。
靠落地窗坐在沙发上的老太爷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都说家事不外扬,梵老爷真是疯魔了,那般打梵延。”
“确实过分了。”
弯腰给老太爷倒茶的白骁附和。
站一旁的白博很生气,握紧拳头骂,“儿子喜欢男人怎么了,他又没有偷人抢人。”
刚刚看到梵延被打,他不自觉的代入了白优,都心疼死了。
还好他儿子投胎到他老婆肚子里头来了,要是投的梵老爷那种父亲那里,他真的要哭死。
“老太爷,干脆我处理了他。”
白博朝着老太爷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表情凶狠。
老太爷淡定拿起茶杯,“梵延上楼见了梵楚,按贺承那性子不会留着梵老爷。”
白博恍然大悟,“二少爷那么聪明,他不会考虑不到这一点。”
叉了水果递给老太爷的白骁开口,“半个月前二少爷去夏家求了一副药,应该就是对付的梵老爷。”
接过水果的老太爷没有多问,因为不用问都知道是夏绮用的那种药。
他淡淡的吩咐白骁一句,“去替他扫干净尾巴。”
“已经扫干净。”
白骁又给老太爷递新的水果。
白骁做事老太爷是放心的,安静吃着水果喝着茶,看向清走沙发茶几,被弄成宴会模样的大厅。
此时吊着水晶灯的大中央正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大赌桌,客人们拿着酒杯围观,有说有笑的目光没离开过赌桌旁的人,看着他们玩。
主位上的自然是贺庭,其他三个位置是跟贺庭同龄,与贺庭有生意往来的别家族的新上任家主。
他们无聊这才赌着玩,彩头都不大,毕竟大赌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