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彻早上听见洗手间的动静,第一件事便是找林吻算账。
他昨晚压抑不住自己,遂睡遁解除暴露危机。林吻没反应过来,确认他呼吸平稳真的“睡着了”,还气呼呼地踹了他两脚,连块毯子也没给他盖一下。
待她一走,韩彻手探下自己弄了会,忽地想起她踹的那一脚,笑得又软掉了。
又荒唐又好笑。
只是韩彻还沉浸在这游戏中,林吻又杀出一个岔子,“我明天就回去了。”
韩彻咀嚼的动作猛地一顿,“你要回去?”
接着他便陷入了烦躁,早上有一个软绵绵的姑娘出现在视野里,十分美好,尤其逗弄她——暗喜她吃鳖敢怒不敢言的逗样、在她炸毛时绞尽脑汁顺毛捋。虽然听起来很变态,但有一种“初恋”的感觉。
韩彻把自己关在房间画图,鼠标点的特别大声,直到林吻搞了出乌龙,递来补酒,才稍稍算降了点火气。
韩彻故意为难她,表示这东西不仅没有让他开心,反而加重了他“罹患”ed的心理痛苦。
“我换个东西送你?”
韩彻顺着她的报答之意,放下君子手段,就准备占这个便宜了,“那就送美女吧。”他得逞地坏笑,手已然攻城略地,“正好喝了一杯生精酒无处发泄。”
林吻却没融在他的调戏中,非常冷静地做出了判断,在韩彻沉迷少女香味时猛地推开他,脑洞大开地尖叫道:“今晚酒吧我做你的gan如何?”
她手舞足蹈地抱着韩彻的胳膊,完全无视他喘息未歇止的欲|望,“今晚,你看中哪个美女,我帮你牵线好不好!”
韩彻望着她深喘,很想回一句,我需要你牵线?但还是顺着她的情绪,揉揉她得意的脑袋,意味深长道:“行,不成拿你是问。”
一个女孩要给你介绍对象有三种可能,对你没兴趣,对你有点兴趣,对你兴趣很大。
男女之间的那点电波不需言明,韩彻与林吻之间一定是有不小火花的,她要真给他介绍对象,要么将假装大度实际心酸,要么就是潜藏的宽心玩家。
韩彻认为她是前者。
他故意挑三拣四,来去之间,有一个妹子投来了好几个眼神,他眯起眼睛,抿了口酒,打断了林吻的兴致勃勃,“三点钟方向,那位西装男旁边的女士,能帮我拿下吗?”
林吻确认了两眼,遗憾道:“可是人家有伴啊。”
韩彻说:“关系不清楚,但除了坐在一起没有亲密举动,而且,”他势在必得地挑了挑眉,“她刚看了我好几眼。”
林吻脸沉了一下,韩彻玩味道:“你去帮我拉个线呗,不是gan嘛。”自己夸下的海口,就做一个全套。
林吻犹豫半晌终是迈出了脚,将将走出一步,她又回了头,粗暴地拽开韩彻的纽扣,“这样好看。”
韩彻索性将衬衫领扯开,露出大片皮肤,暗影中煞是性感。他抚唇配合玩味道:“你喜欢这样的?”
林吻磨着下颌,情绪明显不高:“老娘今天喜欢这样的。”
韩彻看着小姑娘的步伐沉重得像是去抓奸,忍不住捂住嘴低笑了会,目光则一刻不离地盯着她。
林吻很美,尤其在自信节节生长后,抬眸回首间将暧昧撩拨愈加熟练释放,信号弹若有若无,叫人开始猜测。
她身上有股子野生般迅猛的适应能力,比如第一次见面后半程便能快速掌握与他的沟通节奏,比如在鱼龙混杂的酒吧越来越如鱼得水,待人接物间,越来越能释放属于自己的魅力。
社会上很大一部分人的适应方式是主动适应社会人文环境,典型被环境改变。而林吻很奇葩,或者说她和韩彻有一点很像,他们会在了解规则后依旧以自己的独特方式去处理一切,会有被改变的一部分,比如生涩比如天真,但“自我”始终没变。
韩彻在心中对林吻有很高的评价,他坐在二楼,看她迅速融入那桌人,一颦一动俱是灵动。对,灵,什么美丽清纯幽默都不太适合,还是灵这个形容比较适合。
韩彻胸襟半敞,执杯陷于昏黄暧昧的灯光下,就这样远远看着她,心中输出不少评价,在他的猎物记录中,记录下一个新品种。
她和那位姑娘一道消失,没会发来了串省略号,韩彻当她还是下不了狠心为他牵线搭桥,正要去找她逗她,便看见那位美女向他走来。
林吻没有让韩彻失望,果然思路清奇,意料中地搅黄了搭讪,但方式很绝。
韩彻在唐姓美女娇滴滴问自己,是不是胸控时,他推说自己怕c杯以上的,眼晕,推开她摸向某处的手,拒绝了她进一步的邀约。
因着这出不给面子,他被泼了一脸子酒,唐小姐恼羞成怒,说,我就是来骂你的,刚刚你敢偷窥我胸!臭男人!
韩彻沉脸抹开酒渍,“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