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是在对杜康说话。
乔蓝能感觉到后背贴着的胸膛,随着说话传来的细微震动。
虽然隔着柔软的羽绒服,算不上亲密接触,她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红。
她晃了晃还悬空的腿,腰间的力道为之放松,把她放了下来。
周暮云滑完第一波的时候,就没有再往坡上走,在原地抖了下画板的碎冰。
也还好他没往上走,在这个位置刚好接住了乔蓝。
“我的锅,”杜康揉着屁股从画板上爬起,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要不是周暮云这一脚,以当时乔蓝下滑的速度,俩俩相撞肯定要摔,他不好意思地挠头问,“小乔你没事吧?”
乔蓝看了眼身边有点黑脸的少年,轻声:“没事。”
“杜康,你太人才了,居然能把画板坐烂……”
有人过去捡起了杜康落在地上的画板,中间赫然一个大洞,木屑散落一地。
“肯定是这画板的质量问题,老子又不胖。”
杜康气不打一处来,回头他肯定要找这家画具店老板好好唠一唠。
什么质量啊,滑两下居然就能破了。
为了减轻学生外出写生的负担,大多数画板都是空芯的,承重力的确不是很好。
而且估计没有一家画板生产厂家会想到有人会用画板来滑冰,属实是承受了不该承受的重量。
“还好今天是最后一天写生,你这画板破得还真是时候……”
杜康玩心不减:“重来重来,这局不算,谁借我画板用用?”
周暮云往前走了几步,捡回了乔蓝的画板,问她:“还玩吗?”
手上的画板却没有一点递过去的意思。
乔蓝想了想,商量的口吻:“再玩一次?”
周暮云眸色微沉,“呵”了一声:“画板坏了,玩不了。”
“哪里坏了?”
他抬手指了一个地方:“这儿。”
乔蓝低头看了看,他指的地方只有些灰色印记,是铅笔灰正常留下的擦痕,看不出是哪里坏了。
她还想说什么,周暮云挑眉问:“你是不是想跟杜康一样?用屁股滑冰?”
乔蓝想到杜康方才那两声惨叫,尾椎骨顿时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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