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也没吃,他神游在外的回了卧寝楼。
昨天夜里睡的本就迟,醒的比往时还早几刻钟。
霍安定回房间倒在床上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爹爹,爹爹!你看看我的字写得好不好!”
霍安定有点迷糊,看着轩敞的府宅园子里跑来了个小崽子,手里拿着一张宣纸,开心的不行。
他正想张口叫那孩子慢点跑,小崽子竟就突然扑到了他的怀里。
“爹爹,你快看看呀!”
霍安定蹲下身,看着贴在他身前的小崽子,个儿还没到他的大腿,生得十分乖巧可爱。
他细下一看,惊奇的发觉小孩子竟然四分像他,六分像沈清月。
“出什么神,孩子写的不好?”
身侧倏而想起清冷的质问声,霍安定回过头,看着一身华服走不过来的沈清月。
“我们有孩子了?”
沈清月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随后道:“你怎么知道的?”
他抬手抚向自己的小腹:“你不是刚下朝回来么,小爹才诊出来的脉,他这么快就告诉你了。”
霍安定咽了口唾沫,垂眸见着自己竟然穿着一身官服。
“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
“安定?”
霍安定骤然睁开眼,看着夕阳铺洒染红的房间,他嘴微张,人有些迟迟回不过神来。
咕咕几声,他拿起桌边的茶壶倒了三大杯冷茶灌进了嘴里。
看这天色,他睡了快两个时辰了。
睡的口干舌燥,头也有些发昏。
想到梦里的情境,他的头顿时就更昏了。
这梦怎么还带连续的,要是再梦下去,那不得儿孙满堂了!
霍安定双手撑在桌边,心跳的乱七八糟,跟自己的思绪一般,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决计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尽可能的不与沈清月过多交集,早起早溜。
整个人几乎都发泄在了蹴鞠场上。
讲学认真,夫子夸赞,蹴鞠场上赢赛,慕名之人无数,一时风头无两。
沈清月虽是疏离冷淡,但心思却敏锐。
霍安定如此,他即便再迟钝也能看出他的不同。
既是他不再凑上来,沈清月也不与理会。
两人就那么不咸不淡的,一直过了炎夏进了秋。
山中最知岁月流逝,后山上的大片白色野雏菊一茬茬的开,远山叶黄,枫树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