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往的倒是更多了些。
赵盼课业虽算不得重,但自己刻苦,能去外头骑马的机会到底并不多,家里就那么大一点,马在院子里总觉着是屈了它。
前些日子这边的马棚建好了以后,他就把自己的那匹马牵了过来,自己休沐得空就来,倒是叫白枉玦二人几次三番的都没如何邀约上。
桃榆领着几个少年进了骑射场,二十多亩地建下来的场子可也不是吹嘘的。
进门穿过接客堂,入目即可见着敞大的跑马空场。
场周建有高台,以便观赛。
左方设了长行马棚可供选马,右置屋舍以便换衣休息等。
“我们在书院真是闭目塞听,竟不知这边建了如此之大的马场!往后可再是不必去郊外赛马了,直接能来马场!”
白枉玦和盛沧欢愉不已。
桃榆把人领来射场后就没再继续讨嫌的跟着了,让赵盼带着他们去玩乐,更自在些。
“哪里来的小孩儿l。”
桃榆在远处笑眯眯的看着跑去看马的少年,身后悠悠响起了道声音。
“是阿盼的同窗,瞧着挺是识礼,我顺道就领过来让他们在这边转转。”
桃榆回头见着一身灰尘的霍戍,忍不住伸手给他拍了拍。
“这么喜欢读书人?”
桃榆手上的动作一顿,仰头看着霍戍。
“听听这话酸得,老陈醋啊?”
“我今儿l听着两个少年说都不晓得这边建了骑射场,咱这就快要开门生意了这样怎么能成。”
“让他们过来乐乐,保不齐下回能带些人过来呢。”
霍戍眉心微舒,未置可否。
“身上有桂花的味道。”
“嗯,桂花树都种下了。”
霍戍忽而又道:“那
要不要我去教他们骑射?”
桃榆眉毛挑起:“霍师傅这么好说话,竟还肯下场陪几个小孩儿l啊。”
霍戍拉着桃榆的手往场中去:“不是你带来的人么,自当是露一手给你撑撑场面。”
桃榆欲言又止,不过片刻,场上便传出了几个少年的惊呼声。
连正在忙碌的范伯和霍守等人也停下了手头的活计,观看霍戍骑射。
弓弦上绷着三根长箭,霍戍居于马上,跑马之间,三箭齐发,相继中了靶心。
中靶心一难,跑马射箭又是一难,三箭齐发更是一难,寻常人能办到其中两项已然是很难得了,霍戍却能三项同时完成。
白枉玦和盛沧看得是目瞪口呆,俨然被霍戍的骑射能力给震惊住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就连范伯也笑了一声:“阿戍,你的箭术比之昔时可还要精进不少啊!”
霍戍也不见得意之色,还是一贯的神色,道:“也就寻常。”
能在北域沙场十年,且又常有上一线厮杀,没有点看家本事,如何能活到今日。
他露完这一手便下了马,同赵盼道:“好好练箭,你爹昔年也能三箭中靶。”
白枉玦和盛沧闻言,甚是惊羡的看向赵盼。
早知赵盼和他娘相依为命,却还从不知他爹的消息,今日咋闻,不免都觉着赵盼的爹并非平庸之辈。
三个少年在骑射场里骑耍了一下午,时辰不早了才恋恋不舍的离去。
十月十二,骑射场和弓坊一并开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