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倒是还挺热闹,人手也充裕。
过了几日,霍戍见着地平整的差不多了,预备着得寻个工队来盖屋宇。
下午些时候,他正预
备把挖出来的大草兜子和一些树根给烧了,不想天一下就阴了,大伙儿擦着汗还说可算有口喘气的机会。
大太阳下晒着割草平地属实也热,不想太阳一阴就再没敞开,慢慢还起了些风,吹得远处的旌旗翻飞,怕是又要下雨的预兆。
这个月里的雨水不少,落得不算极大,但下得久,不单是时不时阻碍做事的进程,苦得农户直摇头。
雨水过多,今年的庄稼收成不尽然人意已然是板上钉钉了。
霍戍不确定雨会下多久,便叫大伙儿收了活儿。
他回铺子里预备把桃榆带回村里,时候本就算不得早,要是雨下个不间断,夜了他们也回不去。
桃榆正在后院里的灶屋煮了一点消暑汤,汤还没好天就暗了下来。
“是要回去还是住城里?”
桃榆拿着勺子方才走到院子中央,想看看究竟是怎么个天气,霍戍的声音便传了来。
听他这话看来是要下雨了。
城里铺子这边他们的房间还没弄妥帖,倒也能住他阿祖家里,不过这忙活了大半日的功夫,一身汗味儿夜里得洗澡。
他阿祖那边也没有霍戍的衣服可穿,说来还是不便。
桃榆忙着解下身上的围襟:“回家吧。”
两人策马赶回去,虽是跑得快,但夏雨也来的快。
一声惊雷之后便是簌簌的雨点子砸下来。
下雨的时候刚巧进村,霍戍把桃榆藏在自己的胸口下,用披帔遮着。
大家时,霍戍浑身已经湿透了,桃榆倒是好一些,不过也湿了大半。
纪扬宗和黄蔓菁看着赶回家的两人,连忙给烧了点热水。
桃榆回屋便把一身打湿的衣裳给脱了下来,搓了搓起了些鸡皮疙瘩的胳膊。
大雨夹着风,还怪是有些冷的。
霍戍解开了自己湿透的外衣,看着桃榆的动作眉心微紧:“先去净房里,我马上给你提水进来泡个澡。”
热症可不比寒症轻松。
桃榆听话的赤着脚跑进了净房里头,他在屏风后头把头发给解开散了下来。
霍戍就一手拎着一桶水进来了,哗啦两声响,热水进了浴桶,他转又出去。
桃榆听见屋顶像是有人飞跑而过的雨声,赶快解开了衣服。
打湿的亵衣变得有些重,松了腰带一下子便滑到了地上,桃榆圆润光滑的肩头随之露了出来。
虽是下雨了,可天未黑尚且明亮,桃榆低头便看见了自己白皙的胸口和娇嫩红润。
他紧抿了下唇,连忙抬起头将目光放在了别处。
虽是自己的身体,但这平时都是裹得挺严实的地方,乍然见着还挺有点眼生的。
但某人好像格外喜欢,以至于脑子里不免立时配合着闪过了些不合时宜的画面。
他红着脸正想伸手去拿长布襟把自己裹起来,霍戍便提着水又回来了。
站在屏风处的人看着上身未着寸褛的人明显怔了怔。
霍戍喉结滑动了下,稳着步子将水提去倒进浴桶里。
“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