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点也不疼。”
她闷闷的嗓音染着一点埋怨,脑袋垂得越来越低,只露出一截细腻的后颈肌肤。
“我叫医生给你打止痛针好不好?”
她的眼泪噼里啪啦,像是忽然被扯断了线的珠子。
在世人面前没有一丝怜悯,仿佛没有情感的神祇,此刻却手足无措,像是人世间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男人,在面对妻子抹眼泪时拿不出一点办法。
被她的糯声啜泣,拿捏住了命门似的。
仿佛她一落泪,他也跟着疼。
贺砚庭陷入沉默。
便是在华尔街被群起攻之,也没有这般失措的心境。
施婳哭了。
而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对峙数秒,只能放缓了语气,拿出前半生积攒的耐心,温柔地哄着她,同她商量解决办法:“不想打针还可以吃止痛药,我去替你拿药。”
他正欲起身,女孩柔若无骨的手,却忽得拽住了他的西装衣角。
她有气无力,只拽住了很小的一块布料,温糯的嗓音却透着一股倔意。
“贺砚庭。”
她恹恹地掀起眼皮,透着几分赌气和不耐,“我都说了,一点也不疼的。”
她嘴上说着不疼,眼睛却哭得湿红肿胀。
精巧的鼻尖一颤一颤,而那双泛着水色的唇,透着剔透的粉,因为情绪激动,正一张一合,轻轻翕动着。
施婳泪眼朦胧,看都没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只觉得身前忽然被一片黑影倾压而来——
逼仄,强势。
透着沉重复杂的情,以及浓烈躁动的欲。
她的唇毫无征兆地被吮住。()
以吻封缄,吮很快变成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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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的刺痛感令她瞳孔放大,本能地挣扎起来。
少女发出迷乱的呜呜声,却一道被他堵住。
她并非抗拒亲密,而是脑中一道警觉,提醒她这里是医院。
医院的病房窗明几净,外面还亮着灯,来来往往的路人都有可能会看见。
这里只是普通的二甲医院,又不是什么私家病房。
那么多医生、患者,还有家属。
甚至还有她的同事。
她从未感受过这样热切的吻,仿佛积攒了多年的欲都要在一夕间迸裂。
心跳过速,像是要跳出胸腔,她根本招架不住,两只绵软的手竭力抵在他前胸,挣扎良久,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医院洁白而冷清,消毒水的气味经久不散。
其实她的担忧是过虑。
因为从窗外望来,根本看不见丝毫旖旎。
男人肩宽腰窄,身形过分颀长而伟岸,将她遮挡得严严实实,连发梢都不曾暴露。
而病房内上演的风月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