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嘴里这么说着,可身体内越发灼热,一下子被控制住了心神,瞬间无法自持,怎么都压不住!柳郎他只是隐约能看见素影摇头,听见她喊不要,感受到她的拒绝,但依旧没能停下继续深入其内。晨起,头疼愈发明显根本不像醉酒后应有的状态,静静看着怀里熟睡着弱小的素影,他更加想要保护其一生无忧,没有痛苦,不被算计!对于公主他食言了!违背了自己的忠诚和信念!温柔乡里诉柔肠,几多悲怨上心房。空留多情满庭芳,未曾了却感怀伤。柳陟他并未对自己昨夜之事而感到抱歉,晨起素影将已经干透的衫袍亲手为他穿上,平整服帖!只不过再没有从前那般伶秀模样,神色淡然!他搂腰抱着素影紧紧不放,就如同放开以后素影也将弃他而去的那般不舍得!“你可愿一直陪着我?不离不弃?”怀中之人微微点头算是应承的答了一声:“嗯!”良久!“郎君快放开,坐在塌边我替你束发!”她从几案边上的柜子里翻出个小竹笥来:“我记得从前留下来的,啊!找到了!”那竹笥里头装着她从前曾收起来藏着的一些小玩物,从中拣选出一把黄杨小木梳栉,半个巴掌大小还算干净,但素影还是用手帕擦拭着。“郎君快来!让素影为你束发吧!”端坐在榻边,她小心梳理着郎君柔美的鬓发。柳陟心中又回想到素影替他画眉的那个傍晚!当听到晨鼓敲响,是时候回去问清楚心中的疑虑了!两人奔马而归刚到府邸门前,小城达不知缘何已经先一步等在这里了!柳郎顺势抱素影下马,径直朝院内走去,那城达横挡在身前:“郎君!公主让我一早便等在这迎你们回来,她说……不让你去见她!我看还是别……!”“她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了?”“这……我!”“让开!”城达根本拦不住,只得任凭驸马都尉进去,看了一眼素影,她绾好的发髻边插着根奇漂亮的簪子,从前不曾见她戴过!“素影娘子那簪子好看,跟你极为相衬!”“啊?这……是郎君送的!你把马儿牵过去,我得先回了。”小郎君的背影渐渐模糊,转身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一瞬间,内心无比惶恐不安,找不准自己身份的素影先是呆立在那,陪城达说了两句话还是决定先回房里为好!柳驸马急急上楼,可到了公主房门口却又止步于前。“进来吧!”如此轻柔的三个字却极有力的撞击着胸口,犹如当头棒喝般将他打醒!推开屋门瞧见公主斜躺在窗棂下的软榻上看着外间景色,甚至都没回头瞧他一眼!柳郎怒气上头,抓起她托腮的手臂质问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她嗤笑反问:“我究竟做了什么能让你如此气恼?”“你……!你在那酒里搁了什么东西?怎地能让我迷蒙心智,无法自持!”“酒?那酒是同昌赠的,玉羊娘子亲手送来,让灵仙儿选两坛带了去,时至今日不曾过我手!若是真有你口中那魅惑人心智的东西,岂不是天下人都得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你怎地不问问自己到底是被什么蒙了心?”“你……!简直不可理喻!将我往外推的是你,如今真推出去又恼了我。不过这样也好,如公主所愿在素影怀孕之前我定不过来!”她指着柳郎心口笑言道:“哼!什么长寄相思勿忘情,都是你这多情郎君说出来的混账话!即便是到处留情又何须跑来质问我?还给你……”那安静的屋子里只听得一声脆响,公主将驸马都尉刻给她那枚相思勿忘的章子狠狠摔在地上,登时间碎裂了一角!“你若非心里想着念着素影,又怎会无法自持?既然是随了我的意愿那就不该跟你置气的!行!你爱走便走我不拦着!”他们两人都性子执拗,谁也不肯说句软话。“好!我走!”夺门而出再不回头!她身穿嫣红绣瑞草纹的广袖大衫子,洒金芙蓉石榴裙,未梳发髻,没骨头一样的坐在软榻上依旧看着外面光景,腮边划过一滴滚烫的香泪,喃喃自语道:“我许你们在一块,可你既然已经得了素影为何还跑来这里埋怨于我!那我心里的不快又跟谁人诉说?”顿时胸中怒火翻腾,眉目扭搅,打翻了手边几案上的波斯银壶跟青瓷杯碟。就在这一地片碎里哭的撕心裂肺柳郎这边虽说怒气未平却还是带着素影去拜了阿娘!阿娘面带喜色,笑逐颜开的拉着素影仔细打量:“你这衣衫总穿的淡素了些,不过这发簪倒是不错,来!这金镯子是开年新打的你戴上给阿娘瞧瞧!”“是!”柳郎坐在一旁看她们像亲母女样的闲话倒也温馨!吃完夕食阿娘拉他留下。母子二人对席而坐:“你这小子,早该要了素影的,又何必让阿娘等了那么久!河东柳氏最出众的郎君必须从此地出,你阿娘年纪大了,伯儒身陨,你二哥早夭,阿娘就你一个成年儿子,如今想见见孙儿还得自己想办法!”“阿娘这又是怎么说的,难不成……!是阿娘做的?”他阿娘得意洋洋的点着头:“知道你要带公主出去,我特意在酒坛中放了跟檀太医令丞讨来助情生子的药,本来想着你可以跟公主诞育子嗣,没成想竟是被你跟素影吃下,不过现在也好,多个人照顾你我也乐见其成!”“阿娘你……!怎么能……。”哎……原来是我误会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