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君王只是僵了一瞬,就迅速反应过来,下意识挣扎,带着惊疑和怒火的视线直直的蹬着挣脱不得的阉人:
“风弃暮,给孤放手!”
少年君王不动声色边思索着对策边往后移,目光竭力维持镇静:
“孤当初让你坐上这个位置不是让你以下犯上!”
“被逼急了孤——”云浅然扯住被子的一角,猛地一挥。“否则别怪孤与你鱼死网破!”
一床薄被忽的向凤弃暮的头顶袭来,红衣督主眼底的暗沉和怀疑瞬间被敛入眼底。
也顿时明白了君王打的是什么主意。
他猛地抬手用内力将原本柔韧的蚕丝被震碎,里面一层薄薄的绒芯飘出。
凤弃暮来不及将这些恼人的东西挥开,迅速伸手捂住君王的嘴。
“来——唔——!”
云浅然猛地被捂住嘴,像是掩盖了正欲向殿外呼喊求救的声音。
少年君王被大力压在倒床上,脸上的手宛若钢筋铁铸般不可撼动。
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怒道极致的君王只能用一双充斥着暴戾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瞪视着面前的阉人。
凤弃暮知晓迟则生变的道理。
所以在将君王禁锢后,就迅速的不顾后果的将另一只手覆下。
被震碎的绒芯慢悠悠的飘荡在空中,缓缓落下。
而后一片落于少年君王剧烈颤抖的长睫上。
君王面上一片空白。
床榻之上的两人身体僵滞,凤弃暮不可置信的感受着从手掌处传来的柔软触感。
无论从哪一种方向解释,都说明不了这是属于一个男人或者少年的胸膛。
所以……
红衣督主微缩的瞳孔漆黑到了极致,宛若夜空中最深沉的墨。
女子?!
脑海里几乎是瞬间就被这个词填满,凤弃暮差点控制不住要吐口而出。
处于上风的督主一张艳丽到锋锐的脸头一次情绪外露,那是满脸的震惊和茫然。
时间像是在这一刻静止,空中的细绒像是半浮,床榻上的人,除了僵滞,还是僵滞。
像是没有思维的木偶一般忘了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