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昱清一时无言,尴尬起来。
傅昭南继续冷静且犀利地问:“她也喜欢你,你敢说你不知道?”
李昱清似在考虑如何定义两人的关系,呢喃:“清姿她。。。。。。”
傅昭南支着滑雪板,安静等他下文。
“清姿很好,特别好,但跟她相处,有时压力很大,她太。。。。。。”李昱清绝不会用贬义词形容人,他做事永远给人留三分颜面,“总之,和家莹在一块,说说笑笑,可以很放松。”
傅昭南听着,低低嗯了声:“既然你都选好了,为什么不直接挑明?是想吊着柳清姿?打算一手托两边。”
“说哪去了。”李昱清无奈摇摇头,他自问不是花心的人,也没起过那样的心思,“我只是怕拒绝得太绝对,弄得太难堪,两头尴尬。”
傅昭南却很冷淡地说:“总归要伤一个人,伤人就一次性伤个彻底,这样给大家都省点时间。”
李昱清并没有因为傅昭南的“教训”而恼怒,他了解他,知道这人根本没教育别人的心思。
他突然好奇:“你哪根神经短路了,这种事竟然劳你多说一嘴?”
傅昭南用护目镜卡住眼睛,脑海里某个人落寞的表情被镜片一遮,瞬间隐去了,他心里烦的升天,也实在不理解,不过是男女之间一丝朦胧的暧昧而已,竟能催化地她“争风吃醋”和倍感伤怀。
呵呵。。。。。。
“不想我插嘴,那你就管好卓薇,别让她整天瞎出主意。”
他话一落,抱着滑雪板转身走出木屋。
李昱清起身跟上,坐缆车往山上上时,他调侃了一句:“就你这样的性格,我倒要看看,从山海经里哪一页跑出来的妖怪能把你收了。”
傅昭南短促一“哼”。
——
这段小插曲,柳清姿毫不知情,且发生的时间在半年之后了。
跟卓薇聊过后,她缓了几天,等到周末,联系李昱清,再次约他一起上自习。
连番被拒绝两次后,她忍不住微微抱怨,开学时说好帮我辅导功课的,现在天天见不到人影,师哥,你也太难约了吧!
李昱清禁不住笑了,推掉和朋友的聚餐跑过来。
可当他过来后,柳清姿慢半拍发现,期中考试早已经过去,公选课她没学明白的知识点,或请教老师或询问同学,已经搞清楚了。
他的帮助迟到了,她不再需要了。
她从来不是一个原地被动等待的人。
那整个下午,他们只是并肩自习,鲜少聊什么。
等吃过饭,柳清姿回到寝室,她心里逐渐动摇,在想,她对李昱清的喜欢缘于什么。
一份被照顾的依赖感吗?
可她似乎十分排斥依赖谁。
进入十一月,天更冷了,校园景象一片萧瑟。
但各部门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圣诞活动和元旦晚会的筹备拉开序幕。
大大小小的会议多了,她和李昱清的交集再次多了起来。
柳清姿渐渐发现,干活的时候,她和他是有一份默契在的,她也十分欣赏工作状态中的他,更干脆更果断。
她喜欢人身上果断干脆的品质,像把利刃,用来斩断乱麻。
她的眼里,他重新笼罩了一层光晕。
狂风和骤雨接连两场,温度降至个位数,深秋向初冬过渡,季节性感冒爆发。
部门好几个人中招,咳嗽鼻塞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