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渡问她,“我们和好?”
“我再考虑考虑,”她说,“突然发现书房有张沙发床,在我原谅你以前,你睡那。”
“非得这样?”
“不然你再乱来,把我弄不舒服了怎么办?”
帮他弄完手腕的伤,周雨晚重新折一根碘伏棉签,额头斜向一侧,帮他处理脖颈上的伤。
“你要再这样,就别找我了,找别人去吧。”
“什么?”
他轻声吐。出这两个字,错愕,迷惘。
“我说,别找我,找——”
“你在胡说什么?”
商渡打断她。
周雨晚一愣,敏。感觉察出他的不对劲,紧接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在说些什么,全身血液倏地凝住,她无法动弹。
手中的棉签被他拿走,掷进床边的垃圾桶。
周雨晚艰涩地咽了口唾沫,感受到他身上散出的迫人气场,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深吸一口气,摁着她肩膀,近距离看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我做得不对,所以我跟你道歉,你不原谅我,冲我发脾气,跟我冷战,没关系,都OK的,我全盘接受。”
“我想办法拿东西讨好你也好,哄你开心也好,任你玩弄或者闹我,只要你高兴,你怎样我都好。我做这些是奔着跟你和好,我们好好谈恋爱去的,不是要你把我推出去,玩开放式婚姻那一套的。”
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肩膀被他大手扣得生疼,周雨晚感受着他的火气,垂着眼,大气不敢出。
两人僵持着,时间走得很慢,他手劲渐渐松下来。
“Sorry。”
他说,周雨晚听到他紊乱的呼吸声,“在你原谅我之前,我会乖乖睡沙发的,晚安。”
他起身下床,周雨晚能感受到床垫的轻微动静,就连他关门的声音都很轻。
偌大的房间突然冷寂。
夜深人静。
周雨晚迟钝地回了头,望着闭合的房门,发呆。
她明明比谁都痛恨所谓的“开放式婚姻”,所以,刚才怎么可以口不择言地,对他说出那种话?
还是说,身体里留着周牧和陆卿晚的血,其实她多少也受了影响?
她不知道。
打开手机,商渡的好友申请还挂在那里。
因为她拉黑了他其他的联系方式,所以先前几天,他总会借好友申请给她留言。
单方面地,同她说了好多好多话。
她其实有看的。
只是没有回复而已。
那……她现在回复,应该也不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