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因他仗着自己会些武功,轻功又出众,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手段,拿这些来祸害女子,因他之举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移花宫这段时间因为邀月要练手,在杭州城附近,甚至是江南这一带,已经能让一些人看见花瓣就联想到了。
“他好像不是像之前那样胡乱跑了?”
沈奈是这些出来追杀的人中年纪最小的,轻功却比邀月还好,轻轻松松跟了一段路,又碰见几次那炸天雷后,下了结论。
“怕是之前以为能躲过我们,这下子觉得跑不掉了,想把我们引到别处去。”
邀月突然停在一处:“有点意思,既然他是找援兵了,那咱们就让他喘口气,好让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多弱。”
沈奈默默瞥了她一眼。
为什么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什么话到邀月嘴里,都有了一股高傲至极的味道,就直接说他做坏事做尽,生路到头,这不就行了么。
若是沈奈将这话说出来,旁人不说,邀月是一定要笑的,因为这话听来竟是十分相似。
沈奈站在又一处的黑土上面,若有所思:“姐姐,歇了会就走吧,这些东西量大了也是个麻·烦,破城墙都能毫不费力,以我们现在的功力,还没有到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地步。”
作为一个恶徒,蒋求荣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因为自己做了什么恶事,那些官差和自诩正道的人抓不到自己。
可他如今有一丝后悔,因为他发现这个时候,他竟然找不到什么朋友投靠,只能向江湖上的其他人投诚。
对他这种人来说,这种不得已的投诚,简直能让他将邀月怜星恨到骨子里。
他投诚,也只能向江湖上更恶之人去投诚。
比如说,十二星相中为首的鼠,魏无牙!
眼见着那人越来越往山林里面钻,沈奈发现,这个方向若是没有错的话,似乎是见过的。
在收集信息的宫人递给邀月的那些纸张上面,有一个叫做魏无牙的,似乎就是在这附近。
很快,沈奈的想法就被证实。
江湖上那些恶名远扬,还能顺手拿官府悬赏的人被移花宫收集了名单,沈奈邀月两人风里来雨里去,在宫人装逼的满天花瓣中,磨炼自己的武功。
而杭州城里,一座原本数年都少见人进出的院子,多了人气。
那院子占地宽敞,虽没人进出,却也护理的极好,一年四季都不见外面的大门有掉漆,而有人曾意外进过里面,说是里面认不出的奇花异草特别多。
外面的人流传最广的猜测,就是这处宅子是外地的富商在杭州城留的闲置房产。
直到这一天,杭州城下了大雨,有两个书生在这宅子下避雨,宅子内有人听到外面的声音,打开了大门。
将门打开的是个侍女,主人家是个裹着粉色披风的小女童,似乎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一名书生惊讶:“这户人家一年四季从这过,都不见开门,原来里面竟然是有人居住的?”
女童听了这话,脸上似乎有点不开心,脆生生回答这书生的惊讶:“早就有人住了,等雨停了,你去看外面的牌匾,已经挂了新的上去!”
那书生对着个小女童顿时就羞愧起来:“见谅见谅,实在是”
书生和同行的书生是同窗,平日都在书院读书,因此不怎么注意,如今在人家屋檐下躲雨,自然不好对着主人家留下坏印象。
女童摆摆手,道:“那你以后不要再说这地方没有人住了,我叫花月奴,是这里的主人,下次再听见你说这话,我就告诉家里人,不许你再避雨了。”
女童憨态可掬,说完便走了,等雨停了,两个书生一看,那院子真的是挂上了牌匾,上书“花府”。
是花月奴的花。
也是移花宫的花。
女童在院子里,学着侍女教的“武功”,一步一步走的极稳。
她以前被人叫“三娘”,但是那不能算是正经的名字,甚至,她离开家的时候,是记得爹娘的。
她近日看着这院子里的花,总是看着就在心里念自己的新名字,觉得好听极了
“花月奴。”
想到这,她在心里又念了一遍,脸上带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