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众移花宫人则是恍然大悟,刚刚被喊到的玉台和橙花,互相对视一眼,暗暗点了点头。
二宫主说的没错!
就该这样,做了好事就要给其他人知道!还要领酬劳!
这段时间,杭州城里先是破了一个拐卖人口的大案,数十个人清醒着来到衙门报案,有男有女,有成人,更有幼童,那一天当值的人还没来得及惊讶,就听到那些人说,人贩子已经被发现的江湖人弄死了。
刚来得及将此案收归档案,一口气刚松,杭州城衙门的人发现,这只是他们这段时间焦头烂额的一个开始,从那一天之后
临近中午,衙门下衙了,两个穿着官差衣裳的人一边从衙门出来,一边说着话。
“近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江湖人好像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隔三差五的,就往咱们这儿丢个死人。”
“不是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了,是他们从来就这样无视法纪,偏偏一个两个,都是难缠到不行的货色,好些布告贴出去,一贴就贴到纸张斑驳,连字迹都看不清。”
“像这样也好,他们自己打起来了,也没连累咱们,像我们,顶多就是翻翻案卷,将这些记录上去。”
“是啊,不过,听人说这次古道心肠的好似是女子,和那人贩一案一样的人物,回回都能看见一地的花瓣。”
那人感觉自己手腕泛酸,“就是现在多吃了点灰尘,多写了几个字,我瞧见家里的花都忍不住将它摘了。”
直到走到街尾,各自家中的方向不同,其中一人疲惫的从口中呼出一口气,却发现同僚也是如此动作。
两人哈哈一笑,这才分开。
近日居住在杭州城内的百姓不知为什么,感觉整个杭州城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使得居住的地方有一种格外的安心感。
杭州城一处街道上,有几个妇人一同在柳树下的河水里,正清洗青菜。
其中一人看见远处来了一个身穿官差服饰的人,招招手,从自己篮子里挑挑拣拣,快速挑出来一小把卖相好的菜。
“李大哥回来了”
原来是最近好些大案都将凶手擒拿归案,那些百姓听到,便自觉安定生活靠这些官家人劳累,愈发热情。
推了菜回到家,那人脸上还是疲惫的神色,心中却又松开极了。
和普通百姓们截然相反的,就是最近的江湖。江湖上,好些人如今已经将杭州城附近一片的地区,列成了禁地。
就连移花宫这三个字,也成了闻之色变的存在。
上一辈的好些江湖人还记得移花宫这个门派,可沉寂十来年,谁也不知她竟又以如此强势的态度,重出江湖。
一个男子浑身狼狈,气喘吁吁趴在地面上,看着天,整个人不住的喘气。
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休息了,一直在用轻功赶路。
他双目血丝,咬牙切齿:“那群疯子!”
本来一个人日子逍遥快活着,突然出现这么一群疯子,非得抓自己,害得自己差点就跌了个跟头死掉了
长满了青草的地面,一阵风吹过,突然从风中来了几片鲜嫩的花瓣。
那人突然脸色大变,一骨碌爬起来,二话不说,就运起轻功往前跑。
一边跑,他一边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样东西,丢到了地面上,顷刻间,就将地面炸出来一个大洞,一整个地方全是弥漫的黑烟。
风一吹,地面上的花瓣又多了。
花瓣和黑烟混合在了一起。
几道身影停在黑烟的不远处。
“呼”移花宫宫人玉台看着那些混在黑烟里的花瓣,略有抱怨,“二宫主,难怪这个叫做蒋求荣的在那些布告里面赏金那么高,原来他这么能跑。”
黑烟沉寂,邀月看向那一堆废墟,冷声开口:“他从我们还没开始抓他就开始跑,跑了三天没停几次,到现在,已经没力气了。”
越来越近了。
这些时间里面,她们这些人可都是正常吃饭睡觉的。
因为移花宫两位宫主,还是正在长身体的年纪。
蒋求荣这个人在江湖上有些名气,可从他的名字和举动上了通缉布告,赏金还颇高,就能看出,全是不好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