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对,就怪你。”要不是他诱哄她,亲她还摸她,她就不会湿了。
严乔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怪我嘴炮打得太多,实际行动太少,导致你不适应。”
他贴着她的耳朵低,声音低沉:“我以后会改的,少说骚话多干事,行吗?”
“少说骚话,”宁舒低声,“你现在不就在说骚话吗。”
她抬头看他,突然问道:“你是吃羊肉长大的吗?”
严乔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嗯?”
宁舒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不然你怎么这么骚。”
说完她就跑了,怕跑晚了被他传染了,也变得像他这么骚。
严乔站在原地,看着她跑进办公室穿上他拿给她的马甲,勾唇笑了一下,他的小女朋友不得了,会调侃他了。
严乔正要走,看见高一年级的吴老师,宁霜的班主任。
吴老师叫住严乔:“严老师。”
严乔看了一眼办公室里的宁舒,她正在低头批改作业,没看见他们。
他把吴老师带到一旁宁舒的视线死角,听吴老师说话。
他个子高,整个人把吴老师挡住了。
她家里的那些破事有他挡着就行了,她不需要面对这些,她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
吴老师扶了下近视眼镜,叹了口气:“宁霜最近的状态越来越差了,学习成绩直线下降,本来在班级中游,语文能考一百二十分左右,最近几次测验,连及格线都没达到,在班里垫底。”
严乔嗯了声,没说话。
吴老师:“我上次找她谈过,说是爸爸要跟妈妈离婚。”
这一点严乔并不意外,徐美兰的精神状态不稳定,又丢了工作,有大把的时间胡思乱想,一般人根本受不了她。
严乔皱了下眉,他们要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他唯一担心的是宁舒,徐美兰一直把自己的不幸怨到宁舒身上。
那就是个疯子,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严乔私下里跟宁振林联系了几次。血亲关系,就算是收养,在法律上也是不能断绝的。他想把宁舒的户口本拿出来,减少她与那个家庭的连接,一步步抽离。
他了解过迁户口的政策,最好也最方便快捷的办法就是跟他成为一家人,法律意义上的一家人。
吴老师走后,严乔查了一下自己的银行卡余额,非常不幸,他没什么钱了。
买房子,买车,给宁舒准备生日礼物。
他生了一场肺炎,宁舒家里又出了事,最近一段时间没怎么接工作室的活。
他不想将就,想送她漂亮的大钻戒,转身打了个工作电话出去。
宁舒批了会作业,有点心神不宁。
丁浩初来拿生物作业,郭老师看了看他,把他的生物卷子拿出来,指了指其中一题:“这题不该错,下次注意。”
郭老师是个佛系的,就算是批评人,也是一句话点到为止,不骂人也不生气。
丁浩初走后,宁舒问道:“他最近生物成绩下降了吗?”
郭老师喝了口茶答道:“不算下降,就是做题有点分神,错了几道不该错的,以后注意点就没事。”
宁舒很佩服郭老师的心态,每次她批作业都能被一些学生的错题气得半死。
郭老师笑了笑,说她年轻的时候也这样。郭老师回忆道:“我第一年当班主任的时候比你还能操心,整天气吐血,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那帮学生,等你多磨练几年就好了。”
让宁舒没想到的是,丁浩初在晚自习第一节课就出事了。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把通往天台的门锁撬开爬上去的,等大家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坐在天台边缘了。
学校报了警,宁舒和郭老师一起去了天台。
丁浩初面朝天台外面坐着,双腿悬空。
他听见声音,转头看了看,整个人的动作都有点僵,比正常人迟缓很多。
天台的灯很暗,借着月光可以看到他的眼睛,疲惫,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