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伤口,“刚才摔倒,也不知有没有事,我去请医院过来。”
秦时安离开后,黎洛整个人低落下来。
这个世界上,无论权利财富,还是智慧,就算三重碾压一起上来,也够不上品格的对比。
一个高尚,一个低级。
一个动机不纯,一个既往不咎。
唉——
“人和人的差别,果真比人和猪的差别要大。”黎洛望向窗外,打拼这么多年,她第一次对着月亮红了眼眶。
今天,星空皓月,真正的星点点月团团。
每个工作日的现在,她坐在电台,问候着每一位辛苦的听众,她为了使节目更加温暖,她绞尽脑汁,用尽才华,说一些趣事,
说一些憾事,说一些打动人心的事。
她希望每个人听着她的节目,望着璀璨星空,对月酌饮,然后想起最爱的人,最感动的事情。
可是,此时她才明白,她绞尽脑汁之后输出的却是生硬的才华。
她没有最爱的人,也没有很遗憾的事,甚至从未对月亮红过眼眶。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她自己在走,开始小心翼翼循规蹈矩,后来又大杀四方,她做的一切,只是为了给自己创造价值,建立一
个由她而存在的节目。
可是,她忘记了,她的初心是做一个温暖的节目,她在电视台被迫勾心斗角,回到家里寂寞空荡,根本毫无温暖可言。
她没有输入爱,又怎么可能写出动人心肠的稿子?
她连最基本的底线和人格也没了,怎么会得到爱?
黎洛以前从不允许自己哭,但这次却哭了很久很久,她深刻意识到,继续这样下去,哪怕请到了秦时安,甚至请到各路的天王
巨星,她也做不出一个好节目。
——
与此同时。
秦时安叫了医生之后,本想跟着去看看黎洛的状况,手机却响了起来,看见来电人,他的目光微微一亮,但稍纵即逝。
“时安,昨晚的歹徒供出来没有?究竟是什么人?需要我们帮忙吗?”钟爱的声音透着关切和着急。
但秦时安心里明白,这是亲情,是友情,与爱情毫无关系。
“不用了,不过是对手派来的人,但他们身后已经被打点好一切,是不可能招供的,反正大赛马上就举行,结束之后我的棋手生
涯就结束,再不对任何人构成威胁。”秦时安淡声道。
钟爱有些诧异,“结束?是不是有点早?”
“故意趁早的,不然我这一辈子,总不能只做这一件事,再说棋坛这两年起了不少新秀,很快就不需要我了。”秦时安话里透着
些许自嘲。
“你没受伤吧?”钟爱尊重秦时安的选择,只关心道。
“没有,倒是害别人受伤了,我得负责任,好好照顾她,对了小爱你生日是到了,提前祝你生日快乐。”秦时安唇角生出些许笑
意。
“谢谢,想邀请你来生日会,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对了,受伤的是什么人?你朋友吗?”
钟爱问。
她一贯来,对秦时安的关心是全面的,但因着两个有些尴尬的情感,使得她并不是十分放得开。
秦时安能听得出来,钟爱因为他放不下的感情,每次的交流总是很辛苦,他不希望自己和钟爱的关系变成这样。
所以,大概是因为想法,制造了他罕见的冲动想法,“不是朋友,是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