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适才的梦让顾时欢气极,她想了想,干脆将心底的疑问直接说出来,“夫君,你日后会不会纳妾?”
大半夜的她突然问这么个问题,又结合适才她打人的举动,祝长君不傻,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感情她是做了什么梦。
“你梦见我纳妾了?”
这种事顾时欢是不会承认的,便索性拿赵王侧妃的话搬出来,“不是,而是听别人说了件事。”
“何事?”
“说你曾想将柳依依纳进门。”
祝长君心里一咯噔,倒不是心虚,而是担心,她醋意多大他是清楚的,尤其是介意柳依依,却不想这事让她知道了。担心她怀着身孕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对身子不利。
索性坦诚道:“是有这么回事。”见顾时欢眼睛瞪大,又赶紧解释,“不过,不是纳她进门,而是将她送去庄子里养着。”
“为何要养着她?”
祝长君捋了捋她耳边的碎发,“她确实有意想给我做妾,但我没同意,后来却在家里寻死,恩师跪下来求我收留她,我不忍拂他意,便想着将她送去名下庄子里养着吧,权当养个闲人,至于进府,是绝不可能的。”
“我生瑾年那日,你就是想说这事?”
“是。”
“那后来你为何改主意了?”
“养个闲人事小,但不想你为此与我有隔阂。况且你将将生了孩儿,我又怎能拿此事让你烦心?”
“真的不是想纳她?毕竟你们是青梅竹马的关系呢,她寻死你不担忧吗?”
“可我更担忧你,任何人都比不得你重要!”
说完,他轻轻在她额间印上一吻。
十月中旬的时候,顾时欢突然发动了,彼时祝长君人在中堂,祝全火急火燎的跑进来说她要生了,他也顾不得一众下属同僚正等着他议事,撂下卷宗就赶紧往府里跑。
有过第一胎的经验,顾时欢生第二胎格外淡定。
她由丫鬟扶着来回走动,屋子里头稳婆们正在准备,然而才走了没一会儿,顾时欢就感觉要生,肚子里的孩子隐隐有向下坠落的倾向,“快来人,我恐怕此刻就要生了。”
于是稳婆们赶紧把她扶上床躺着,才躺下去不久,宫口大开,一个用力,孩子便滑了出来。顾时欢还有精力伸长脖颈去瞧一眼是男是女,可哪知还没瞧清楚呢,稳婆大喊起来,“快快,还有一个哩。”
顾时欢傻眼,还有?
过了片刻,另一个也生出来了。
这速度,这效率,这总之就是快得不行,以至于祝长君才走到自家大门口就有下人喜笑颜开的给他报喜了。
“恭喜大爷!恭喜大爷!”
祝长君也高兴不已,遇见道喜的都颔首回应,等到了正院时,听得屋子里有小儿哭声传出来。
只见自己的老母亲坐在外间,怀中抱着一个,一只手还抚摸着另一个。
祝长君也傻眼了,两个?
“两个呐,一儿一女,龙凤吉祥!”祝老夫人笑得牙不见眼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