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呜呜呜——”有人抱住了脑袋,精神有些恍然了,“是她是她,别杀我。”
林杳缓缓回头,看见一只手指向了自己。
那一刻她想到了谭虎在那句“同性间的怜悯心”后面的一句:
“过于信任可能会害了自己,但是如果同胞之间连信任都没有了,也不怜惜彼此了,那这个世界还真他妈的悲哀。”
但是谁都没有错,那个人也只是想保命:“她刚刚说了她是警察,就是她——”
旁边的女人捂住了她的嘴,后面的话都变成了呜呜声。
捂住她嘴的那个女孩看了看林杳,咬住牙说:“这个人被关了太久,精神不太正常了,我们这儿没有警察啊,跟我们没关系。”
冷冻车狠狠地颠了一下,车里的人都摔得人仰马翻,拿枪的男人大吼了一句:“勇子,你怎么开车的!”
车头传来声音:“不是!这个狗婆娘……她抢我方向盘!”
车里有人小声念了名字:“是徐婶在车头抢方向盘……?”
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扯着林杳的肩膀就把枪口对上她的太阳穴,林杳稳住呼吸,两只手用力地捏着他的小臂,被迫架起了脖子。
他把钥匙丢在地上,跟其她人说:“去,打开后门,我要跟警察对峙。”
没人动,大家都忌惮地看着他,男人又催:“去啊,不然我崩完她再崩你。”
那个被捂嘴的人一下子扑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半晌才把后门打开。
已经好久好久不曾见到过光了,在后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林杳不由得眯起了眼睛,稍微适应一下后,才看清了冷冻车后面尾随的一串串的警车,红蓝色的光交叠成一片,警笛声此起彼伏地在耳朵里炸开。
她呼吸微滞,头还仰着,冰凉的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上,明明视线还是模糊的,却在幢幢光影间看见了沈郁白的车,于是大脑乍一下变得清醒。
林杳的嘴唇动了几下。
他是疯了吗?他又不是警察,跑来凑什么热闹……
挟持着她的男人朝外面大喊:“你们都不许跟上来,不然我就一枪崩了她!”
谭虎拿着喇叭喊:“不要轻举妄动,我们可以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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