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檀与野岛一治盘腿而坐,寅时则坐在船舱外。
野岛一治感慨而言:“玉钿君,你邀约我真是及时,再晚一天,我就要离开长沙城了,下次再见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怎么不多留些时日?”
“已经留得够久了,该启程去下一站了。”
“先辈要去哪?”
“湘西北,听说那里风景秀美,就是地形复杂崎岖,这次恐怕要去三个多月。”
阿檀笑道:“真羡慕一治先辈,到处游览美景,随性洒脱,自由自在。”
她说着将野岛一治面前的酒杯倒满了酒,野岛一治将之一饮而尽。
时间流逝,船也驶到了江心。
两人谈天说地,越聊越热烈,说起当年念书时的事,阿檀也是颇多感慨。
那时刚到日本,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幸而认识了野岛一治这位前辈,给予了她颇多的帮助。
“要不是一治先辈,我恐怕当时就得狼狈回国了。”
野岛一治哈哈笑道:“哪里的话?我还得感谢玉钿君教我中国话呢。”
顿了会,阿檀稍微收敛了笑容:“其实今天邀约先辈,不单单为叙旧,而是有事相求。”
野岛一治的神情也严肃了些,他说:“有什么事情,玉钿君尽管说,只要我能帮忙,我定会义不容辞。”
阿檀抬眼,眸光锐利而肃冷:“我想向一治先辈打听一个人。”
“谁?”
阿檀双眸狭起,掷地有声:“一位姓蒋的国文教师。”
野岛一治眉蹙起,眼皮跳了两跳,探究性地询问道:“玉钿君与这位国文教师是何关系?”
“他是我的一位邻居。”她不紧不慢,盯着野岛一治的眼睛一字一顿继续说,“可是前不久归家途中被日领馆的车撞上意外去世,不知道一治先辈知不知晓此事?”
野岛一治的神情微妙了几分,他嘶出一声:“有所耳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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