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有趣。
想再来一次时,周钦之却醒了,他未睁眼,却一把抓住阿檀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将之拉回被子。
周钦之唇角弯起,这才睁眼,戏谑她:“怎么醒得这样早,昨晚不是喊累吗,早上还有劲使坏?”
阿檀鼓了下腮帮子,不服道:“我哪有喊累,明明喊的是……”
她一向巧舌如簧,可“疼”那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耳朵红红,竟也害羞了起来闭口不言了。
她瘪瘪嘴,将问题一股脑推出去:“都怪你。”
周钦之却抿了唇,靠得近了些:“都怪我。”
“你要是学画本上那些法子,弄不好就不会那么……”
话说到一半,阿檀看着周钦之讶然的眼神,惊觉自己说漏嘴,想掀被起身,不成想被周钦之强硬地拉回。
他半压在阿檀身上,压迫感十足,盯着她慌乱的眼神,嘴角却是愉悦的弧度。
他嗤声问:“什么画本?”
“就是……就是普通画本……”
“普通画本里画这些?”
“嗯。”阿檀重重点头,挪开视线,心一横,索性承认道,“好吧,也不是那么普通。”
周钦之盯着她熠熠的双眼:“在哪看的?”
阿檀咳了一声清清嗓子,咕哝着:“当年、当年不是在日本留洋,在一个书摊上偶然、偶然看见了,我好奇,就小小的瞄了那么两眼。”
“只小小瞄了两眼?”
“嗯。”
“不准骗我!”
阿檀补充:“没骗你,真的只看了两眼,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
“就是那两眼瞄了一小时。”
周钦之扑哧笑出声,阿檀急声:“不准笑话我。”
“没有,不会笑话你。”周钦之收回笑容,他凑到阿檀耳边喑哑道:“我的太太,我没看过什么画本,不清楚什么法子,你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教我?”
“要收学费的。”
“好。”周钦之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我这辈子的所有的薪酬,够不够?”
阿檀低下眉,嘟囔答:“刚刚好。”
外面天光已经大亮,两人起了床,周钦之穿好衬衣,拿出一条深色条纹领带,他明明擅长打领带,却偏偏说自己系不好。
阿檀拉着他走到明亮的窗前,拿过他手里的领带,她低眉顺眼,慢慢替周钦之系起领带来。
装作林玉钿那几年,她常穿西服,也会系领带,不过都是给自己系,突然替别人系,她有些不适应,笨手笨脚半天没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