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嗯。”
章雨椒不得不正视内心,承认。
电梯抵达地库,章雨椒抬腿离开逼仄的空间。
身后的朱朋吉声音抑不住的急促,
“你跟谁都可以在一起,偏偏最后又是辜恻?”
“那你当年跟我抗争算什么?我现在的结局又算什么?”
“笑话?”
“别忘了,你的户口和我在一起。”
章雨椒身形微顿,没回头,背影消失在地库灯光微亮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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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头处,卡宴车旁。辜恻蹲在那,他外套在包厢,衣裳单薄到抱膝盖取暖。脸颊潮红倒是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被冻出的苍白。
“辜恻?你不是先走了吗?”
楼道分别时,她特地等他先行搭电梯离开,才佯装若无其事回包厢拿东西。
“车钥匙在外套里。”
蹲着的辜恻仿佛被主人忘记,在风雪交加的屋外过了一夜的狗狗,看向她的那抹期待却永不消逝。
“怎么不打电话给孙……”话半而止,他说过,手机落车里了。
他站起来,两手穿过她大衣开襟,贴进她怀里,身上凉飕飕的,“好冷,抱抱。”
章雨椒由他依偎取暖,摸到钥匙解锁车门,车灯亮了亮,她说:“到车里吧,给你开暖风。”
辜恻不松,音调懒洋洋的,“你很暖和。”
早在章雨椒迈出去洗手间找他那一步时,辜恻那点较劲、闷顿、失落,顿时化为勾缠她的绵劲,现在依然没缓过来。
章雨椒体热,但这么抱着也不是办法,她抬手推他时,摸到他黑裤口袋鼓囊囊的东西。
“内裤?”
头顶辜恻轻轻“嗯”了声,他裤子宽松,那种只隔着一层布料空荡荡的感觉令他满脑子废料,往后挪了挪,不敢贴她太紧。
章雨椒趁机溜出,钻进车里也不说让他上车,而是揶揄。
“怎么没扔掉。”
辜恻剔透如脂玉的面皮轰地红了。
不消催促,他坐上副驾,嗡声嗡气,“带回去丢。”
章雨椒轻笑,发现他这人情欲上来了就不管不顾,大有死前也要痛快的疯狂,事后其实特好逗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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