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an,我还以为下雪你不来了呢。”
店主将木柜的一个纸袋拿出,沿玻璃台面推前给辜恻,
“我找了颜色很接近的羊毛线,把勾破的那小块补上了。”
“看起来跟原来一样,你绝对都找不着脱线的地方在哪儿。”
纸袋的围巾被拿出,深驼色的。辜恻指腹抚摸上那块被他在树枝勾破的地方,织补后,看似并无两样。
“这里。”他一眼辨别。
店主惊讶,“也许我技术退步了。”
“不过,技术还是绝对要比织这条围巾的主人好。”店主说。
要添线补洞不难,难的是围巾稚嫩笨拙的针法不好模仿,有个地方甚至漏针可将食指穿过。
刚收到时,ivan叮嘱他,将脱线的地方补好即可,其他地方不用动。
“叮”,门铃被撞动,丁鉴火急火燎进来,和店主打了个招呼,便推辜恻肩膀,将他推向门外。
“走啦恻哥,怎么下雪还来这边。”
“码头的游轮party就等你了。”
丁鉴当初在国际高中念书,如今在伦敦上大学。
所谓聚会,是为给他庆祝莫斯科国际芭蕾舞赛得金奖,丁鉴特地包的一艘游轮。
推门而出,风雪灌满怀。
丁鉴忽觉手心一滞,辜恻顿在原地,纸袋的围巾露出一角。
后面的丁鉴探头,顺他冷凝的视线看去。
街对面,章雨椒笑靥明媚,天寒地冻的,她手捧杯街角买的热红酒,纸杯装着。
其中一杯递另个男人手里。
男人身量高、微微驼背,身上的直筒派克大衣已经很旧,旧到塌衣蜷领,仍掩盖不了那股松弛的气质。
章雨椒尾指掖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用纸杯去碰他的那杯。
热烟袅袅里,语气激动,“为我们的未来,干杯!”
紧接,仰头要饮热红酒。
手举一半僵在半空。
路灯下,大雪坠落仿佛漫天繁星,她同样望见街对面的辜恻。
视线缓缓下落——
丁鉴侧首,去看旁边。
辜恻提着纸袋,一只手正要将露出一角的围巾拾进袋里,但因撞入目的画面而止了动作。
下一秒,“咚”。
他将袋子丢进街边的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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