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咏琪将手木仓塞入后腰,大步走向屋内,望见李珊妮的第一秒就是问:“李小姐,你还好吗?需不需要去医院做检查?请问你知道是什么人绑的你吗?”
“——是…k先生。”
李珊妮抬起眼,她头发凌乱得像是被人□□过,瞳孔深处一片莹莹,嘴唇微微蠕动,一副好委屈模样接着道:“是k先生把我绑在这的。他还抓走了盛小姐——就是你认识的那个盛夏里。”
“他想杀了盛夏里。”
于咏琪脸色一变,她猛地蹲下去,平视李珊妮的眼睛,抓住她的手腕,语气急切:“夏里被绑走了?!怎么可能?”
季家明微微拧眉,劝她:“夏里不是说在国外吗?怎么会……”
可李珊妮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她衣衫褴褛,脸上还有灰迹,像是从煤炉里捞出的灰扑扑玩偶,头发也可疑地缺了一截——像是被刀割断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麻绳留下的红痕明晃晃地落入众人眼中。
“我好饿,我整整两天没吃东西了。ada,你们带面包了吗?”
“——快给她拿瓶水和三明治!”
于咏琪给盛夏里连续拨去两个电话,也没接通,不疑有他,声线看似冷静实则微微抖动:“夏里的电话一直打不通,怎么回事,为什么联系不上她?!家明你打个电话问问盛家的人。”
身姿利落的师姐说完,上前扶起李珊妮,问的很急:“李小姐,你知道盛夏里被抓去哪里了吗?你知道k先生在哪?”
李珊妮低下脸。
她含糊不清地啃着三明治,大口咽下,拧开矿泉水瓶灌了一大口。
“我只听见他们说……。”
她报出了一个地址。
“盛小姐,小心。”
“暂时还不能进去,我监视了一晚上,发半小时前,他们停了一辆车——就是那辆面包车……”
盛夏里已站在废弃楼屋的四楼,顺着保镖手指的方向,看向地面那辆破烂面包车,车子是套牌,车窗也是一片漆黑,她只问:“面包车怎么了?”
“他们往里面带了几个人,都是身受重伤,据我观察,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
盛夏里差点失去隐蔽。
她沉默,从保镖手上接来望远镜,对准对面四楼窗口方向。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她。
她不应该在这里的。
ada——
于咏琪怎么会在这里?!
破败的木窗窗棂已生锈,透过并不大的缝隙,年轻师姐一身浴血便服,短发氤氲着血气贴在脸颊上,半张脸都是血,而双手被绑在身后,而狠狠拽着着那根麻绳的男人——
正是她跟踪的那辆摩托车男人。
k先生的下属。
盛夏里身上血液一点一点冷下去,血管簌簌流通的血液连通五脏六腑猝然结冰,眼底瞬间爬上红意,眼尾一片红;耳畔甚至有嗡嗡嗡好似蚊鸣的声响。
她瞳孔微微扩张。
屋内男人那双三角眼淬过毒蛇般的光,他面孔扭曲着,猛地一拉绳索,将女警拖在地上拖拽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