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u贩在我这里,不提话语权,连呼吸权也没有。”
她猛地将刀锋扎入李珊妮脸侧。
很近、很近,近到切断后者大半头发,在场所有雇佣兵默不作声,垂眼看天看地。
而李珊妮的尖叫声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这片破败杂乱村庄。
刀锋并未划破她的血肉。
一片黑色长发鹅毛般轻飘飘落下,却叫李珊妮惊骇不已,她以为盛夏里是真的要杀她。
盛夏里问:“说,他在哪?”
李珊妮:“我不会说的。”
李珊妮刚说出拒绝的话,就察觉到冰冷的刀锋已经贴上她的脖颈,激起一片战栗,鸡皮疙瘩骤然横生,爬遍肌肤。
“说,还是不说?”
盛夏里眼底黝黑,手上那把雪亮刀面一闪而过她的清冷眉眼:“你说的没错。像我这种冷血动物,可不会对人手下留情。”
“我说……”
李珊妮声音软了下去,她只能爆出地点,打了个补丁道,“但我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那,他说,他会回来找我的。”
就连在场经验丰富、眼光老辣的雇佣兵们都忍不住在心底腹诽这个女人的愚蠢与天真。
“你不懂……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他爱你,说他会一生保护你、守护你,用他的性命来护着你——?”李珊妮想哭。
眼泪瞬间脱眶而出。
在李珊妮眼中,盛夏里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仿佛永远挺直腰杆的天鹅,是那样高贵,高傲,冷漠。
盛夏里没回答李珊妮的问题。
她将短刀一把插在墙上,深深嵌入灰扑扑墙壁,没去看一眼那惊慌失措的女人,头也不回地冷冰冰道:“真平白叫我恶心。”
她抽刀,转身就走。
只剩下声音嫌恶地抛下:“不要让我知道你还在给他传信息,否则我也不知自己会做出什么。”
她走了,身后跟着一片保镖。
“……你不就是靠家里吗?!你有什么比我强的?!你有什么了不起的!”
李珊妮气得大哭,见人走了,又忍不住大喊一句。
盛夏里站顿,她没回头。
“派两个人跟着她,别让她搞出什么幺蛾子。”
说罢,她抬脚就走。
风拂过她的眉梢眼角,完美显露出她那张脸上坚硬的、冷冰冰的表情。
她还那么年轻,正处风华正茂的年纪,却如此冰冷、冷得铁石心肠,冷浸溶溶月般,就连漆黑得惊人的瞳孔深处也毫无情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