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今天也还是待在相对安全稳定的房间里没出去,跟其他队员用网络联系。
虽然不能出门,加贺谷也完全不会感到无聊。
失忆的体验让他觉得自己丢失了大部分跟琴酒这一起的时光,急于弥补回来。
中午布加拉提去拿午餐暂时离开。
因为听说还没交换戒指,加贺谷正在浏览网页挑选中意的款式,忽然被身边人拥入怀中。
加贺谷双眸怔了下,鼻尖是熟悉的烟草气息。
恍惚感觉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不过光线似乎要更暗一些,空气中似乎还有血腥气,以及……
感觉拥抱着自己的手臂有些过于用力了,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小阵,怎么了?”
没有得到回答。
可能是世界上最熟悉对方的人,琴酒果然有哪里不一样,不经意流露出这样没有安全感的姿态。
伸手环抱住对方,加贺谷侧头贴靠在琴酒宽阔坚实的胸膛,挤歪了头上这个时候有些碍事的棒球帽,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戴起来帽子,作息一向非常规律的他应该是没有脱发困扰的,索性摘掉好了。
加贺谷伸手捏住帽檐,将其摘了下来。
刺啦。
刺耳得仿佛响在脑子里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被撕裂了。
加贺谷身体猛然变得坚硬,仿佛多个次元交叠恍惚出重影,他抬起颤抖的手一把甩开抱着自己的男人,后退数步跌倒在地。
不是平地摔,是被因为身体骤然缩小而拖地的裤腿绊到了。
拥挤的记忆让加贺谷眼前发糊,之前荒唐的一天经历让他气愤到呼吸困难,用力攥紧了拳头,稚嫩的指甲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他尽力盯着琴酒没收回的手里,那刺眼的半截针管——
本以为早就已经不再在乎,没想到还是会感到痛苦。
瞥了眼那个银发男人,被无形手掌捏紧的心脏却在嗤笑着他曾以为真能随意放下十年的自以为是。那个失忆的能力倒是把他连自己都骗过了都伪装彻底剥开,直视了彻底。
加贺谷闭了闭眼睛,平复自己激烈波动的情绪,同时抬手让以为是敌人替身攻击的米斯达别上前打扰。
他上前捡起地上掉落的帽子戴回头上,对准额头黏贴好符咒位置,转眼他又拔条回了成年模样,静默地与琴酒对视许久。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再也看不透彼此眼里的意思。
“小阵。”
抿出一丝血色的薄唇动了动。
“我和黑衣组织,你会选择哪一方?”
琴酒收回手里装有麻醉剂的注射器,晦涩的眸子注视着加贺谷,还是保持沉默。
“啊,抱歉。”
加贺谷嘴唇扯出一个嘲讽的弯钩。
“我忘记你已经做出过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