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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手的大小，这是一个男人。韶

言推测他应该比自己要矮上一些……哎呀，根本就是没完全用的情报嘛。

比他矮的男人，到处都是比他矮的男人。如果这是个比他高的男人，那还方便韶言锁定范围。

嘶，不过他认识比自己高的男人吗？

那身后的这个……是熟人吗？

“您是哪位？”

男人的胳膊很自然地搭上韶言的肩膀，他夹着嗓子，用伪声问：“猜～猜～我～是～谁～”

哎呦，这哪里猜得出来！

“您要是好好说话，我或许猜得出来。”韶言老老实实地说。

“我现在就是在好好说话呀～”

身后人笑了，就这一声笑，破了音，让韶言敏锐地捕捉到了。

于是韶言也开始笑。

那人恼了，有些用力地按韶言的眼睛：“你笑什么！”

哎呦，这下装都不装了。

“我认出你了。”韶言笑了，“黎孤，好久不见。”

黎孤打算找个地方请韶言吃饭，韶言想了想，也到饭点了，他本来也要吃饭，和黎孤一起正好，也不算耽误时间。

“江陵形势如此严峻，居然还有酒楼客栈敢开门迎客。”韶言感叹道。

“没办法，他们得活命啊。洪灾倒影响不了城里，顶多是担心染上疫病。染上疫病不一定会死，但没饭吃一定会饿死。”黎孤说着，解下背后剑囊，随手扔在桌子上。“况且牌匾上还刻着缠枝莲，这酒楼应该和卫氏沾亲带故。”

“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你。”韶言道，“江陵情况

不好，你来这边做什么？”

“做生意。”黎孤扔下三个字。

做生意，做什么生意？黎孤又不是生意人，他是刺客，刺客能做什么生意？杀人放火。

这算天云楼机密，韶言因此不再多问。

黎孤像是猜到他心中所想，多说了一句：“我这次不是来杀人的。”

“难道是来救人？”韶言揶揄他。

“……未雨绸缪，算是吧。”黎孤揉了揉鼻子。

他不愿意往下讲，韶言也不继续这个话题。恰好这时黎孤反问他：“那你呢？你不在杭州或者不咸山好好待着，你来江陵做什么？”

“路过。”

“路过？你往哪儿去？”

韶言缓缓道：“蜀州。”

“蜀州？又一个偏远之地，你去哪里做什么？”

黎孤问得越来越细，但韶言并不觉得他冒昧，有问必答。最后一个问题问出口，韶言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可能是我问太多了。黎孤这样想着，刚要来一句“你不想说就别说了”时，只听见韶言缓缓吐出二字。

“找人。”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