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国凤不也一样是总兵吗,他总兵麾下的近万关宁军不一样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总兵率领百余家丁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与建奴拼命,而自己一动不动吗?
石城军和关宁军也完全不同,自己也不是神人,关宁军门阀派系早已经坚不可摧,不是他孤身一人所能改变的,自己要去关宁军,其下场比金国凤也好不了什么。自己对孙承宗尊重是尊重,但严亦飞也不能抱着这份尊重去自投死路啊。
严亦飞现在在石城军中,就有如沙砾中的珍珠一般,耀眼的光芒总是掩藏不住。严亦飞也不会因为自己是珍珠,为了不吸引人注意,故意在上面抹上一层粪便,这也不是他现在的风格。
在风口浪尖上闲庭信步,指引潮流,对严亦飞而言是挑战,也是一种享受。
天启三年九月初一日,来访的各官各将结束了在黄骨岛堡的参观,回到了石城岛上,在石城岛的副将府内,洋溢着一片欢声笑,在这里,严亦飞与监军郝睿明正为各官各将举行饯行酒宴。
其中叶向高、孙承宗、张凤翼、袁崇焕、卢象升等诸位文官坐在一桌。
在辽东,督抚二人分属东林党、阉党,二人平日也经常暗自较劲争斗,但此时明面上却是一团和气。
严亦飞则与毛文龙、马世龙、满桂、赵率教、祖大寿、曹文诏、金冠、吴襄等诸位武将坐在一起。
尤其是严亦飞,在席间已经与马世龙、
毛文龙二位总兵并肩而坐,这是毛文龙等人的要求,也是马世龙强拉的结果。
或许看过石城军的真正实力之后,在各人心目中,严亦飞这个副将,早就有资格与一镇总兵平起平坐了。
在觥筹交错的祥和气氛中,严亦飞也看在席中各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中,所谈皆是回去如何仿效石城军,编练新军之事。
酒席中没有往日武人那种放浪形骸的热闹,很多人都在静静想着心事,连往日爱好交际的祖大寿同样如此。
席中祖大寿有些走神,端着一杯酒不知在想什么,看到严亦飞那数千精锐的军士,他也是震撼当场。
不说普通营兵军户,祖大寿的麾下其实有数百家丁,都是他耗费大量银钱建立的骑兵,往日这是他引以为傲的本钱,也是他安身立命的根本,不过看到严亦飞的石城军以后,这种优越感立时烟消云散。
他祖家为辽东土著,多年经营下来才有目前成就,但这种成就与严亦飞相比,却又是小巫见大巫。
而严亦飞不过是普通的家丁出身,从跟随毛文龙兵出三岔河口到现在,也不过两年多的时间而已,这让祖大寿有一种紧迫与危急感,会到辽西后,自已该当如何应对这一新兴的强大势力?
正在细思时,他听到身旁的严亦飞与山海关副总兵满桂、游击赵率教、游击曹文诏、金冠等人的说话声:“满军门,老弟有一言,不知当讲不
当讲。”严亦飞的神情很郑重,甚至有点严肃。
连日见闻,让满桂感慨连连,他将严亦飞拉到自己身旁坐下,却是不耻下问,连连请教很多问题。
此时看严亦飞的神情,满桂虽有些奇怪,但他还是爽朗一笑,道:“严将军有话请说,当哥哥的洗耳恭听。”
严亦飞道:“当弟弟的认为,作战时,不仅要注意身前的敌人,还要注意身后友军射来的暗箭,这种防备,尤其在勤王作战时更要注意。”
满桂听得一头雾水,却也是疑惑的点了点头。
严亦飞对赵率教说的是:“赵将军,作战时要尤其注重情报的准确性,哪怕这份情报来自自己人,也要认真核实后,才继续领军前行,以免以自己之孤军撞上建奴的主力。”
对曹文诏,严亦飞则说:“曹将军,哪怕是农民军,经历了多次战斗失败之后,也会变得非常有经验,不可予以轻视,尤其不能孤军冒进,以免中了他们的埋伏。”
最后他对金冠说道:“金将军,这觉华岛冬季海冰结的深厚,完全可以通行骑兵,要小心建奴假借攻击宁远,实则偷袭觉华岛,因此冬季无论如何,都要及时开凿冰面,以免给建奴可乘之机。”
这几人听过严亦飞之言后,脸上都是一头雾水,严亦飞对每人的叮嘱都有所不同,但又指向性明显,再具体向严亦飞问去,后者只是摇头说道:“也许未来有一天,哥哥
们会理解我话中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