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不由问道:“你们想怎样?”
“我们想要你的命。”
庄主年轻时,也是一个强盗,杀人越货,毫不心软,才赚得这份家私来,他听了胡琼的话,知道躲不过,就狠起心来,拿刀就朝胡琼砍来,两人杀在一处。那刘仙平走过来,直截了当,飞起一脚,把庄主踢翻在地。
庄主死到临头,大叫:“救命啊……”
刘仙平笑道:“我们不会杀你。”举起自己手中的长剑,看了看,道:“怕赃了我手中的宝剑。”
庄主愕然地望着两位。胡琼道:“我们要把你送到官府。”
庄主听了,马上低下头来,哀叹道:“这都是我自作孽啊!”其实他心里是美滋滋的,低下头是为了掩饰他脸上的喜色。因为庄主跟知县是老朋友,送到县里,老朋友是会放了他的。现在有了活路了,庄主的脸上现出悲痛的模样来。
胡琼进屋,找来绳索,把庄主结结实实地捆绑在树上。
这时,两边人才相见了,胡琼给他们介绍,大家都是少年英雄,惺惺相惜,只觉相见恨晚。
天亮,胡琼等六人,押着庄主走到县城,把他交给了知县。知县见自己的老朋友来了,当着众人的面,假模假样地审了一番,结果是无事化了。
胡琼见此,把自己跟刘仙平的平虏将军印递给知县。知县看了,大惊失色,亏他脑筋转得快,把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响,叫道:“来人啊,把这个刁民带下去,先打五十大板来。”
两旁公差如狼似虎一般,就朝胡琼两人跑来。
“错了,错了。”知县叫道:“不是他们。”用手指着庄主,道:“是这个刁民。”
公差们闹糊涂了,庄主不是知县老爷的老朋友吗?怎么要打他了?
“赶快拖下去打了。快,快……”知县再次叫道,气急地站了起来。
公差们不再犹豫,向前拖下庄主,按在门外,就结结实实地打了五十大板。拖上公堂来,地面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迹。
知县这一次认真审案,把庄主所做的坏事,一件件,一桩桩,都审得明白,真是罪大恶极,罪不可恕。
知县大怒,叫道:“好你个恶人,押进大牢。待详文批下来了,秋后处斩。”
刘仙平临走时,还警告知县:“我们到京城,回来时,看你案子怎样?”知县表示道:“对这种罪大恶极之人,决不轻贷。请两位将军放心。”
一行六人朝北走。胡琼道:“张兄,我们探得消息,前面有好几伙人,在争夺《仙人经》,张兄随我们一起去看看热闹吗?”
张达飞道:“热闹自然要去看。不过呢,我要先送这位姑娘回到家乡,才能去。”
胡琼问道:“这位姑娘家远吗?”
张达飞道:“就在西边邱家楼村。”
胡琼笑道:“就在西边十几里远了。我们一起去,然后再朝北吧。”
于是一行六人拨转马头,朝西去。一路上,张达飞把周萍的来历向大家简略地说了一遍。胡琼见他英雄救美,不图回报,不近女色,大为赞赏,心里已决定要把师父的秘笈跟宝藏传给他了。
十几里路程,说说笑笑,一会儿时间就到。已是下午了,已来到邱家楼村。这是平原之上的一处大村落。周围田地连片,庄稼碧绿,家家房屋整齐,树木稠密,鸡犬声相闻,这是一个富庶的村庄。
周萍回到家乡,在前面带路,把五人领进自己家中。
周家是本地大户,自从失了周萍后,也是派人四处去寻找,闹了一个多月时间,一点消息也没有,人人是愁云满面。这时,猛可地见周萍回来了,真是喜从天降,全家欢腾。
那周父名叫周守信,做了秀才后,是连考不进。如今年岁大了,见儿女齐全,家道富足,也就不再考了,安心在家做个富翁。虽是富翁,可也好为人师,教了几个村童,可他脾气暴躁,见小顽童们不听话,就是一顿暴打,打得这些学生哇哇大哭,四散而逃。家长无法,只得花钱把小孩都送到外村去读书了。
周守信见周萍平安归来,大为兴奋,当即杀猪杀羊、杀鸡杀鹅,款待来宾。闹了半夜,客人们都醉得东倒西歪,才放他们去睡觉。
第二天起来,胡琼等人要告辞,那周守信坚决不让,于是又住了下来。那周守信热情过了度,派精壮家丁们日夜监视着这五人,不让他们逃了去。
一连住了五日。这一日午筵,周守信喝得是脸如红布一般,说话声如炸雷一般。说着说着,就说到周萍身上,说是要把周萍嫁给张达飞。
张达飞听了,忙摇手道:“不可,不可。”
那周守信听了,恼羞成怒,拍案而起,盘、碗、碟、酒壶为之翻倒,他大声叫道:“我女儿配不上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