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落难
王辉、王秀留客人吃饭,胡琼、刘仙平两人因为没有寻访到张达飞,吃得没情没绪。饭罢,胡琼四人当即辞去,说是张达飞可能遇到危险,事不宜迟,要着急去寻找张达飞。王辉、王秀留不住,说过几天,也要出门去寻找。
胡琼骑在马上,闷声走了两里多远,这才开口说话,对刘仙平分析道:“这张达飞聪明绝顶,精通易学,能预测吉凶祸福,又是在江湖上风传《仙人经》之前来到安徽相访,按说在道路上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啊?”
刘仙平道:“要是在道路上没遇见什么危险的话,那王辉、王秀就有可疑了。”
胡琼皱眉道:“听王辉说,他们兄妹在辉县,曾受到张达飞热情招待,他们不会忘恩负义吧?”
“如果是为了《仙人经》呢。”刘仙平提醒道。
“这个嘛……”胡琼有些迟疑了,接着道,“这王辉也是豪爽之人,看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
刘仙平道:“我们今夜去探访一下,不就释疑了。”
胡琼道:“人家诚心待我,这个有些不妥。”
刘仙平道:“如果真是他有问题呢?”
胡琼不说话了。
四人骑马朝南而来,缓辔而行,走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来到一个集镇上,在镇里找到一家旅店住下。
夜里,刘仙平、胡琼两人结束停当,悄悄开了后门,来到郊外,一路朝北奔驰而来。在茫茫旷野之上,没有一个人影,两人轻功了得,施展开来,追风逐电,好不畅快,一个多时辰,就来到王辉山庄外。这时,已是半夜,星月无光。
两人歇息一会儿,蒙了面,飞身跳进院落,里面灯暗人息,两人借着花木的掩护,朝前而行,由于白天两人来过,熟门熟路,一直走到后院来。
正房里有灯光,两人不去管他,从攀满凌霄的侧廊下走过,有一座圆门,两人走进圆门,来到另一个后院来。
庭院幽静,侧屋有一点灯光,两人悄无声息地来到屋前,隐身在花丛之后,那屋的窗子打开,朝里望。
有一个女子,二十多岁,坐在小桌前,一张脸,又大又肥又圆,好在还白净,面对着菱花镜,左脸看了,看右脸,右脸看了,看左脸,用胖手摸一下眉毛,在镜前摆一个姿势,看了看,用手摸一下鼻头,在镜前做一个表情,望了会儿,用手摸一下左脸颊,露出一个微笑,用手摸一下右脸颊,对着镜子飞一个媚眼,左顾右盼,搔首弄姿,反复端详,对自己的容貌很满意。
刘仙平对胡琼道:“就是她了,把她捉到院外去问一问,保准能问出实情来。”
两人跑到房前,刘仙平从窗里钻进屋内,那女子望见,“啊”的一声还没有喊出来,刘仙平上前一把捂住她的嘴,左手就抱起她来,挟在左腋下。胡琼从窗口跳进,一口气吹熄灯,关好窗,打开门,刘仙平冲出,胡琼关好门,两人跑到围墙边,飞身上了墙,跳到墙外,飞跑起来。
跑了一里多远,刘仙平把那女子放在地上,那女子已吓得脸色发白,软成一团,卧在地上,瑟瑟发抖。
胡琼用剑尖指着她的肥白脸,厉声道:“你要喊叫,就刺伤你的脸。”
那女子早吓得浑身哆嗦,不能喊叫,刘仙平问道:“庄上是不是来了一个名叫张达飞的?”
那女子直摆头,胡琼把剑尖朝前一送,直达女子脸皮,威胁道:“你不老实说,一剑把你刺成个大花脸,叫你一辈子见不得人。”
那女子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刺坏她的美脸了,忙点头道:“我说,我说。”
刘仙平问道:“是不是来了一个名叫张达飞的人?”
“是,是。”
“现在他人呢?”
那女子说道:“半月之前,是来过一个姓张的客人。主人带着他出门游玩了七八天,回来后,就被主人灌醉后,关进了地牢里。”
“地牢在什么地方?”
那女子道:“他早就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