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清的骨头也发出“咔擦”的声音,血都跟着“哗啦”地流出来,他的手指头都在控制不住的发抖。
保安生怕他还要发疯,紧张兮兮地拉住他另一只手,急忙说道,“他现在杀了人,也成年了,不管怎样,法律都会判他的刑,你要是现在弄死他了!你就是自断前程,你也要跟着坐牢的!”
傅言清表情冷戾不虞,夹着刺骨的寒气,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保安的劝诫,整张脸都显得极为麻木,也没有说话。
不幸中的万幸,傅言清没有再做出什么癫狂的举动。
一旁的保安也已经制服住杀人的男生。
警察也已经冲进校门,正在往楼上赶来。
呼啸的风刮得傅言清的脸颊生生地疼,他麻木不仁的偏头,眼睛深处有着让人看不懂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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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好可怕,还好被制服了,我都快要被吓死了?”
“到底死了几个人啊,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啊,我都不知道这号人!太恐怖了!”
“不知道啊,到底啥情况,怎么说抓狂就抓狂了,居然还有刀,他就是我隔壁班的,听到他在杀人的时候,我的腿都快吓软了。”
“诶诶,我刚刚好像看到傅言清冲到楼上去了?”
“对对对,你们没看到学校表白墙发的动态吗?听说有人亲眼看到傅言清拿着一根棍子就制服了带刀的疯子,还把人掐得死死的。”
“沃日,这么牛逼,他原来这么猛的吗?怎么以前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他没有反抗过?”
“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啊,我的天,我突然觉得傅言清这个人真的好有男子气概,还这么大度,我的天!”
“对吧,简直细思极恐,难以置信,要是傅言清以前反抗了,谁还敢在背地里乱嚼舌根?”
“卧槽卧槽!你们快看天台!那里是不是站了一个人。”
“靠,好像还真的是,好像是个男的。”
“那是不是傅言清?是不是?好像!”
“艹,还真的是。”
“这啥情况啊。”
风仍然在呼啸的吹,喷在傅言清的脸上。
柳絮般绵密的细雨oo的开始在乌云密布的云层里划出一刀刀小口,一点一滴的砸下来。
寒风把傅言清的鼻子吹得发红,但他却似乎感觉不到冷,依旧麻木的盯着邈远的前方。
他看着自己的脚下,下面站着密密麻麻的人群,无数个人头在此刻抬起,像是在进行着某种古老而又神秘的仪式。
他只要抬起自己的腿,再往前迈一小步,他就会悬空,然后失重,最后直直的掉下去,下面钢筋混泥土做的地砖,他要是摔下去会直接变成一滩用血堆出来的烂泥,瘫软在地,腥味会在空中蔓延,久久都挥散不去。
这么想着,傅言清抬起了自己的腿,还不等他真的将脑子里的东西进行大胆的实践,突然,他的身后响起两声低如蚊呐的猫叫声。
傅言清猛地瞪大眼,似乎死寂的心跳在此刻重新如决堤的潮水一般复苏。
他转过身,离开了刚刚那个极度危险的位置。